“真是好久都没有出来过了”似是感叹,似是疑问。
“是啊,自从您搬到清苑那天出来了,其余时间,都没怎么出来。”
“走吧。”柳轻放下抵挡住阳光的手,任由阳光倾洒在她病态的脸上。
“去哪?我好让人备车。”陶欣加快脚步,跟上柳轻。
“南风馆。”
柳轻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有些好笑的笑出来。
“哟,贵客来了,你快去接。”一个年轻的老鸨将南风馆的花魁推出来。
那花魁闻言,来到停稳的马车旁,向车内伸出手。
“客官,请。”少年嗓音清冷,带着一丝的不愿。
一只纤细柔软的手轻柔的搭在他因常年弹琴而带着一些薄茧的手上,使得他身子一僵。
“看来南风馆是不太欢迎我啊?”柳轻借着花魁的力下车,看向老鸨,笑意不达眼底。
&34;怎么会呢?!这位小姐,快快请进。“老鸨在一旁讪笑道,同时迎着柳轻进门。
“小姐您贵姓啊?”老鸨在一旁搓着手,试探性的问道。
“洛。”柳轻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老鸨,声音听不出喜怒。
老鸨听到这里,有些汗流浃背,‘洛’在京城,可是只有皇家才可以用的姓,他这小小的南风馆可算是出息了!
老鸨将身旁的花魁推出来,卖力的向柳轻介绍着。
“哎哟,小姐,这个,可是我们南风馆顶尖儿的花魁,平常只卖艺不卖身,您要是想,今天,就给您了,他风头一直很盛,叫沈祈礼,小姐觉得如何啊?”
柳轻微微点头,“可以,就让他来我厢房中吧,再带我去挑选几个,一并送到我房中。”
“好嘞!”老鸨笑的眼睛都弯了,看柳轻就像看金子一样。
“那小姐这个?”老鸨试探性的比出一个钱的手势。
“阿欣。”
陶欣识相的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金锭扔给老鸨。
老鸨眼睛都看直了,赶忙接住那锭金锭。
柳轻傲慢的开口。
“这一锭金子足够我买下这个南风馆,以后,我每来这里一次,你就往金锭中扣钱,直至扣完。”
“好,那这个人我现在带您去挑吧?”老鸨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惹恼这位金主。
柳轻觉得乏味,摇摇头。
“不了你挑几个皮相好的送到厢房中就可以,如果一会有一个年轻男子向你询问我时,如实道出就可以。
沈祈礼,你,带我去厢房。”
老鸨连连点头答应,一旁被忽略许久的沈祈礼眼睛亮了亮,带走柳轻。
老鸨效率很快,柳轻二人前脚刚到,他后脚就送来几个形象风格各异,但是骨子里都透着媚的小倌。
柳轻点的这几人中,柳轻最喜欢的还是沈祈礼,为人如君子,大概是哪个大家族的庶子不受宠被卖到南风馆的。
留下来当面首甚好。
“你去弹个曲儿吧。”柳轻微扬下巴,尽量演出娇蛮的样子。
“是。”沈祈礼低下头,敛去心底的失望,前去弹琴。
“入花楼接的第一位客人便这么嫌弃自己沈祈礼,你可真是,无能”他在音乐中自嘲着自己,怎么看怎么落魄。
柳轻旁边靠着一个小倌,旁边另一个小倌为她捶腿。
她将沈祈礼的表情尽收眼底,但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而是吃着小倌喂的水果,微微享受。
就让他内耗一会儿吧。将自己贬低到一个万人嫌的地步,再向他伸出援手,救他出深渊,不是更好玩吗?
柳轻听了一会沈祈礼的曲子,喝着小倌喂的美酒,微微享受的眯起眼睛。
柳轻听了一会沈祈礼的曲子,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叫其他小倌退下,只留下沈祈礼一人。
“过来。”
柳轻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漠,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她那苍白的手指轻轻地摆弄着手中的酒杯
沈祈礼顺从的放下古琴,来到柳轻面前。
“跪下。”柳轻嘴角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沈祈礼顿了顿,情绪没有丝毫起伏的跪下去,头却低的更狠了。
果然,又要折磨他了。
柳轻俯身,掐住沈祈礼的脸,迫使他抬起头。
“长相不错,手也巧,做我的面首,可好?我能保你不受老鸨的欺压接客,同时也可以保你一生的荣华富贵。”
柳轻如墨般漆黑的眼眸,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公主,奴愿意”
沈祈礼紧盯着柳轻的眼睛,他死也没有想到这位姓洛的皇室能够看上他,愿意将他赎走。
她身上的香气源源不断的向他涌来,他贪婪的呼吸着这独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