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灰头土脸地离开。
圣旨没能留下,自己个儿到了乾坤殿,打听到穆连城在长欢宫,他急急忙忙到长欢宫去,“陛下,徐大人丢下一句“恕难从命”就将老奴赶走了,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闻言,正在玩儿藤球的阿梨丢下了玩具。
【咱有一说一啊,徐少卿是无懈可击之人,将来,他的软肋可能是陆瑶,但如今,徐少卿无父无母,只身一人,且他是个我行我素习惯了的人,如今强加给他婚姻,想要让他接受咱们还需要慢慢儿来。】
穆连城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
看穆连城一筹莫展的样子,方氏也开始思量对策。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接触一下,兴许回两情相悦。”
这也的确是最后的一条路了,很快穆连城就给淮南王下了口谕,让淮南王带了女儿到皇宫参加宴会,淮南王自然明白皇帝良苦用心,战战兢兢答应下来。
两日后,宴会在皇宫举行。
嫔妾来了一群,大家都喜欢和方氏交谈,这么一来,皇后那边的女子寥寥无几,方氏倒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远处,阿梨送了吃的给太后。
“你说,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啊?非要拉拢徐少卿和安宁,安宁脾性不大好,完全是个硫磺脑袋,一点就燃,徐少卿一板一眼之人,这俩怎么可能……”
阿梨皱着眉,许久后这才说:“父皇这么做,似乎也有站得住的理由。”
【老祖母啊,我们这是馊主意啊,但如今徐少卿非要离开翰林院做他那闲云野鹤去,将来麇集一大群绿林好汉到帝京来,咱们就要完蛋了,如今这是长久之计啊。】
【虽则他们相互不喜欢,但似乎也只能这样,一旦让徐少卿和陆瑶在一起,未来不堪设想啊。】
听到这里,太后的心脏跳动的快了不少。
节奏一瞬间就紊乱了。
她起身,踱步到了穆连城面前。
“哀家有话和你说。”
两人进入八角亭,太后屏退了身边人,这才看向穆连城,“阿梨所思所想你是可以听到的,对也不对?”
否则,他怎么可能稀里糊涂安排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
固然两人没就此事交谈过,但毕竟从对方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端倪来,穆连城诧异地打量着太后,“这么说来……”
“哀家也担心未来的问题会愈演愈烈,因此希望陛下能操刀必割啊,否则养痈遗患。”太后说到这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之前穆连城就想过这样做。
但如今好端端莫名其妙处决状元郎,这事情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考科举啊?
“先按目前的计划来,至于安宁这边,劳驾母后说说。”
太后只能点点头。
半时辰后,安宁到来了,她的眼睛浮肿,状态一点不好,太后看安宁来了,抓住安宁的手:“好容易进宫来见一次姑母,你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呢?”
“姑母,姑母啊……”
安宁哭得比刚刚还汹涌了,一头说“我不嫁”一头已钻到了太后的怀抱里。
太后抚摸着安宁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为人莫做女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姑母和你一样,当年也是不情不愿到皇宫来,如今却成了皇宫里至高无上之人了。”
【咿,真奇了怪了,难不成剧情是不能被随意改变的吗?】
阿梨惊愕极了。
【可以说状元郎如今已经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人了,安宁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居然一点不喜欢他吗?】
徐少卿相貌堂堂,可谓一表人才。
至于安宁,她也美轮美奂。
按理说两人应该一拍即合才是,却哪里知道坐在嘉宾席上的徐少卿看都不去看安宁,至于安宁,两眼冷冷,只是落泪。
看安宁那扑簌簌的眼泪滚落下来,太后娘娘用力抓着安宁的手。
“此乃金玉良缘,你莫要哭了,再哭姑母就生气了。”
安宁哼唧,“阿宁只感觉委屈。”
“今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由不得你!”太后声色俱厉。
须臾,穆连城靠近母亲。
“母后到底给安宁说了什么啊?适才她哭的很厉害,此刻哭得居然比刚刚还厉害了?”太后沉默不语。
除却太后和皇帝、方氏、阿梨,其余人都感觉这宴会开得莫名其妙,看向安宁,这小宝贝哭得撕心裂肺,众人更是感觉好奇。
皇后看向穆连城,发觉皇帝愁肠百结。
皇帝安排安宁坐在徐少卿旁边,徐少卿只感觉不自在,回头不悦地盯着安宁。
“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先我还不信,如今看小郡主涕泗横流,在下算是一清二楚了。”
“我不会嫁给你的,除非我死了,你死了这条心。”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