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回头,发现宋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溜,把她气得直跺脚,但她不能也这样走掉,便朝对面马路走去。
她边过马路,边注意着盛怀郁。
正如宋词所说,她也还没见过盛怀郁这个样子,就像是失了魂一般,让她不禁加快脚步,第一反应是想要抱抱他。
感觉他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
“阿郁。”
南向晚走到盛怀郁身边,轻声开口。
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盛怀郁暗沉的眼眸,找回一丝光亮,他转动眼珠子,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南向晚。
“刚才好像听到你喊我。”
“原来真的是你。”
凝望着他染上浅红的眼眶,南向晚难掩心疼的伸手,轻轻的抱住了他:“刚才听宋词说,你今天去见了爸的朋友,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盛怀郁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南向晚,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呼吸间的馨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怀郁松开南向晚,哑声道:“我们回家吧。”
南向晚也不放心盛怀郁,便答应下来。
她开车,让盛怀郁坐在副驾驶。
现在盛怀郁的情绪还是有点不太稳定,就好像他原本就装着很多事,突然一下子再塞了许多,终于不堪重负。
他就要摔倒了,却没人能接住他。
而她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南向晚的车速很慢很平稳,偶尔分神看向盛怀郁,她真不适应这样的盛怀郁。
几次后,她忍不住:“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跟我说。”
“时家。”
盛怀郁靠在那儿,深深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轻轻呢喃:“有人告诉我,我爸过去时家是要找时晋,但时晋没见他。”
时晋比盛怀郁大十岁。
在盛怀郁还是读高中的年纪,就已经掌权时家,商场上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他跟盛氏也有些合作往来。
不过自从盛伯阳失踪以后,时晋便暂停所有跟盛氏的合作。
导致盛氏当时还差点因此而破产,好在盛怀郁及时接手盛氏,力挽狂澜,才把盛氏从破产的边缘给拉回来。
因此,盛怀郁也年少成名。
尽管年轻,可没人再敢小瞧了他。
就连时晋也在公开的场合说过欣赏盛怀郁的话,对于取消跟盛氏的合作,只简单说了句抱歉,不合适。
可时晋都已经死了,即便时晋知道什么,也无从查证。
南向晚伸手,落在盛怀郁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做完这个动作,她自己也愣住。
刚谈恋爱那会,南向晚就最爱这样,像撸狗似的去揉盛怀郁的头发,而盛怀郁也任由南向晚把他的头发弄乱,说很喜欢这样。
后来慢慢的就变了……
盛怀郁不悦:“为什么停了。”
南向晚心尖微颤,双手紧握方向盘。
因为盛怀郁的反应跟以前一模一样,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正吵闹着要她给,要不然就哭给她看。
她轻笑:“我开车呢。”
盛怀郁不满的啧了声,转向车窗外。
南向晚扭头看了眼。
“不是要开车,偷看我做什么?”盛怀郁抓包南向晚,语气里染了几分笑意:“前面有一间情侣酒店,要不要试试?”
听到盛怀郁这么说,南向晚才注意到,前面拐弯处,确实有块闪烁着霓虹灯的招牌,明晃晃写着情侣酒店。
她挑眉:“盛总没少来?不会还有吧?”
“什么?这种酒店还有,看样子盛太太是熟客。”
“……哪间酒店没有。”
“嗯,我知道你很熟,想去的话就陪你去。”
“什么鬼,明明是你先提的!”
“不去是小狗。”
经过一番小学鸡般的斗嘴,两人坐在特色情侣酒店套房里,被里面杀马特的灯光,还有各种奇葩装饰给惊呆。
他们也算是开了眼。
人外有人,人的思想是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不过所有东西都很新很干净,看起来像是刚开业没多久,南向晚瞥了眼盛怀郁,至少这位没有意见。
“你先去洗澡。”
南向晚感觉自己像嫖/客。
盛怀郁淡淡的睨了眼南向晚,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大步朝着浴室走去:“勉为其难给你擦个背。”
南向晚翻个白眼。
不过盛怀郁的服务确实不错,就是每次都把她的腰快折腾断了。
最近房事不断,南向晚觉得她的马甲线都清晰很多,但肚子却一直都没有动静,这让她很焦虑。
完事后,南向晚趁着盛怀郁在卫生间里,拿过手机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