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手臂,谢青蝉脸色也是骤然间变得难看至极。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只是有些过敏,但被张楚这么一说,仔细打量一下,还真是有点像尸斑。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玉佩有问题?”谢青蝉仿佛是有些不愿意相信,毕竟她觉得送她玉佩的人不会害她。
而且是在自己六七岁大的时候送给自己的,她没有理由相信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会有什么坏心思。
“自古以来医,术不分家,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一开始看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身上的气不对,最终确定引发你气血两亏的是那枚玉佩。”
“按道理来说,你修行的剑术,也需要打熬身体,理应气血蓬勃,可你身上的气血却亏空的厉害,看来这些年居于你玉佩上的那婴孩没少采补。”
张楚分析着说道:“因为气血亏空,阳气不足,所以能见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倒也正常、”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跟那些老色……”谢青蝉话说到一半,俏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红晕。
过了好半会,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的用词不当,这才凑近张楚,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的盯着他,黛眉微皱,撸起袖子,指着自己手臂上暗红色的斑点,问道:“那……这个你能治不?”
见识过张楚治疗谢凌云老爷子以后,她心里对张楚的医术还算信任。
但是没想到张楚却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用治。”
嗯?
谢青蝉顿时呆愣在原地,美眸中闪着几分惊诧,随即暗暗想到:“一定是我刚刚对他出言不逊,所以他才不给我治,小气鬼!”
就在谢青蝉愣神的功夫,张楚已经跟谢老以及纳兰老爷子拜别,临走的时候还嘱咐纳兰老爷子帮忙弄一些年份久远的中药,这才走出了纳兰家的大门。
谢青蝉跟自己爷爷打了声招呼
,就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纳兰家的一个后生,微微皱眉,趁着众人不注意,也跟了出去。
……
当张楚把母亲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二人,微微皱眉,最终有些无奈的说道:“走吧!这里晚上不太安全,我送你们回去。”
“晚上不太安全?”谢青蝉疑惑道。
跟在谢青蝉身后的纳兰家子弟也是有些不屑的说道:“有什么不安全的,还能有抢劫的不成,我们用得着你送啊?”
“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式哄骗了老爷子,但是我纳兰元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是不是想把我支开,然后对青蝉做点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谢青蝉黛眉微皱,也不搭理那纳兰元,反而是小跑的凑到张楚身旁,开口解释道:“张楚,他其实不算是纳兰家的人,他母亲嫁入纳兰家,但是父亲……却是别人,算是纳兰家的一个羞耻,老爷子为了遮羞,也只能是将他们母子留在纳兰家赡养,算是给了一个名分而已。”
“其实烦人得很。”
张楚没有对纳兰家的往事产生兴趣,反而是朝着身后的纳兰元邪魅一笑,随即淡淡地说道:“既然不是纳兰家的人,这也就意味着……我不用管他死活了呗?”
纳兰元:“……”
谢青蝉:“……”
走出楼宇门,夜幕已然降临,只有路边橘黄色的路灯一闪一闪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城中村的夜晚,似乎是与这座城市截然不同。
一边是霓虹万丈,一边是死一般的宁静。
张楚的背影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无比巨大。
他带着谢青蝉跟纳兰元走了许久,但却好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最终都会回到原地。
相对于谢青蝉跟纳兰元二人神色微变,张
楚却显得淡然多了,因为他早就知道这附近有着不少的脏东西。
“嘿!哥们,你们仨在这转悠啥呢?迷路了?”
“就别盯着手机看了,这边信号弱,导航说不定给你们整哪去。”
忽然一个中年男子,嘴里叼着半截香烟,走了过来。
“几位,大晚上的你说你们来这破地瞎溜达啥啊?”
“我在这都住了十几二十年了,我跟你们说,这地界晚上可不太平。”
“跟我走吧!我送你们出去,以后晚上可别往这边瞎逛游了。”
中年男子似乎是一个热心肠的老大哥,教训了一番以后,猛地嘬了一口烟,就领着几人朝着黑暗深处走去。
张楚也没搭话,只是默默的跟着那中年人往前走。
“张楚,这道咋越走越黑呢?”谢青蝉拉着张楚的衣角,喃喃自语道。
她虽然从小就能看见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分辨的能力,只有当对方做出一些超乎寻常事情的时候,才能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