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的脚步顿住,微微回眸,眉宇间充斥着阴狠与毒辣,嘴角的狞笑,更加深沉。
多少年了,他似乎是已经忘记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了。
刀疤自年幼时便时常被人欺凌,每每告诉老师,告诉父母,只会换来一句他们咋不欺负别人呢?
还是你自身有问题,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刀疤想了很久,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了。
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太软,脾气太弱,所以才会被人欺负。
从那以后,每当有人欺负自己,他都会如同疯狗一般,好勇斗狠。
后来啊!
终于没有人欺负他了,所有人都畏惧他。
软糯的性子也转变为狠辣。
因为他明白一件事情,只要自己软下来,就会被人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
几年前更是嚣张到当街杀人。
当时他一直隐藏在沂源县,虽然说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是性格却依旧没有改变。
因为他知道,想要自己能活的更好,想要自己不被人欺负,就得比别人都狠,就得让他们害怕。
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被人抓进去。
也不在乎张楚这一条人命。
或许从当年老师跟父母说的那句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开始。
他……就已经死了。
王焕岑跟王清旋父子二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他们巴不得刀疤将张楚给一刀捅死。
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希冀的欢愉。
毕竟在他们眼中,张楚虽然比刀疤年轻一些,但刀疤毕竟可是杀过人的,有经验。
这样让他们都畏惧的狠人,难道连张楚都弄不死?
几乎上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甚至刀疤自己也是如此。
刀疤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在手上甩了一个刀花,冷冰冰的盯着张楚道:“小子,你找事?”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给你的底气?”张楚淡然道。
此话一出,王家众人看着张楚的眼神如同白痴一般。
事情明显都已经
了了,人家都快走到门口了,你这时候找人家麻烦?
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真要是把刀疤惹极急了,说不准身上就得多几个血洞,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哦?”
“那你要怎样?”刀疤笑容越发狰狞。
张楚很是随意的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随意的丢在刀疤面前,道:“这钱是我借你的,现在连本带利一千万,还我。”
王焕岑:“……”
王清旋:“……”
刀疤:“……”
吴瘸子:“……”
王家众人:“……”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王清旋惊道:“张楚,你特么碰瓷也得看看是谁吧?”
他的语气中除了少许的惊讶,便是无尽的讥讽。
“哈哈哈哈!”
“好小子,好小子!”
“一千万是吧?”刀疤大笑道。
“小子,一千万我倒不是没有,只是我敢给你,你敢接吗?”吴瘸子冷笑道:“老刀,这是有人挑事啊!”
刀疤摆了摆手,缓缓走向张楚,手中的蝴蝶刀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森寒。
“老子可以给你一千万,你有命拿,你有命花吗?”
刀疤阴狠的说道,抬手就将蝴蝶刀对着张楚胸膛扎了过去。
三姑立马捂住了周若兰的眼睛,同样自己也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其余的王家人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这蝴蝶刀速度奇快,角度狠辣。
他们这样只会欺负弱小的人,哪里见过有人直接动刀子啊!
顿时就被吓得抱头鼠窜。
张楚看着面色惨白,四处躲藏的众人,只觉得有些可笑。
在别人眼中,或许刀疤这一刀能要了人的性命。
但是在他张楚眼中,无异于蝼蚁撼象。
王家众人如此,刀疤也是如此。
这刀疤比起雷明虎,比起周青山,甚至比起阿泰,都差的太远太远。
怪不得他只能在县城生存下去。
一味地好勇斗狠,在真正练家子眼中,不过尔尔。
只是刀疤并不这样认
为,他见张楚不闪不避,心思也是狠辣下来,刀锋一转,朝着张楚的肩头狠狠的扎了过去。
毕竟他也清楚,要是真的杀了张楚,自己会很麻烦。
然而,
就在那被他磨得雪亮的蝴蝶刀即将洞穿张楚肩头的那一刹那,刀疤忽然觉得眼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