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仔都画出墙,就剩下直说宫中有人和外邦人相互勾结,想要谋害大誉形象。
甚至是想要让大誉内部混乱,自己人斗死自己人。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白墨北沉默,他暗中调查过。是有人传递密信进宫,让郝七线的侍女红袖,借助郝七线的手,趁机将高笙笙推入湖中。
但最终结果大家都知道,是郝七线自己掉了下去。期间还有人曝出是郝七线作茧自缚。他虽觉得事情不简单,但也只是怀疑和前朝臣子有关,并未深入想到和外邦也有关联。
“证据可有?”白墨北问。
郝七线敢讲是内外勾结,终归是该有依据才敢到自己面前谈条件。
若是拿不出依据,他……
郝七线沉静半响,想到几个问题,直接问:“陛下跟踪我来,可有听到那两人的对话?陛下能否听懂两人的语言?”
那两人的对话,密谋的一切。正是明晃晃摆在他们眼前的证据。
白墨北:“……”他虽身为帝王,但也不是什么都懂,“朕,听不懂。”
郝七线两手一摊,“既然陛下不懂,那这证据只能另找。陛下接下来只需要配合我就好。我就这一个请求。”
白墨北面无表情,郝七线便静静的等。
不知过了多久,白墨北终于说话,“你要做什么?”他需要配合她做点什么,她总该和他说一声。
郝七线听到他这样问,便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她往前迈了一步,扯着他宽大的衣袖,将人拉到殿中一角,小声道:“这样……你就……”
灯火摇曳,玄乐殿中。
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蹲在地上,听着女子细细讲自己的计策。他注视着她满脸认真,以指尖为笔,在地上圈圈画画。
“陛下,您觉得方法怎么样?”
郝七线最后秉承着盟友的尊重,询问他的意见。
作为帝王,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剩下的尾巴,他会处理。
郝七线也跟着缓缓站起,但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两眼一黑摇摇欲醉。
白墨北手疾眼快将人揽住,心跳漏了半拍,“你怎么了?”她不会除了有痴傻的病症,还有其他隐疾吧?
郝七线缓了一会,眼前恢复光明。
她有些惊讶白墨北竟然会出手扶她,轻轻摇了摇头后,手掌按在他手臂上,小心翼翼将他推开。
气氛莫名有些微妙,两人耳朵瞬间红了。
“咳~那什么,我没事。先前说拿一个秘密和你作为交换……”
郝七线连忙转移话题,本想将那两人的对话翻译过来给白墨北听,突然殿外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
话头被打断,白墨北并没有生气,而是道:“应该是舞姬回来了,此事等宴会结束后,回寝宫再说。”
郝七线点头,白墨北转身从另外一道小门飞快离开。
半个时辰后,郝七线和红袖回到大殿之中,两人身上的舞服引起众人议论。
“喂,你快瞧,皇后娘娘身上的舞服,怎么有点像祭司穿的?”
“是啊,凤凰归巢的舞蹈服饰,竟然如此奇怪。这样破烂,祥瑞之物,如何看得上?再说,还要呈现凤凰之姿。可谓是一点也不搭。”
“你还真别说,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她的舞服可比娘娘身上那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烂好多了。”
“说得不错,那侍女虽然不同舞姬身上的服装暴露,但总比皇后身上的破烂看得舒服。”
“嘘~少说两句吧你们。结果如何,还是要看到最后。”
有人出言制止,评论声这才小声些。
太后简直不忍直视郝七线,扶额撑在椅子上叹气,“玉容啊,你说哀家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同意陛下封她为后了呢?”
胡闹就算了,如今要呈现大誉名舞,哪怕她挑选一件真如舞姬那般的服饰,她都无话可说。
可她最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身破烂挂在身上,好似一个乞丐那般。简直是丢脸呐!
被太后唤作玉容的,便是玉嬷嬷。她笑着抚慰太后,道:“皇后娘娘自带凤命,自是与她人不同。
她既不挑选和舞姬那般俗气的服饰,而是挑中了祭司服。这不正和凤凰归巢,寓意招揽康祥,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嘛。
娘娘不必过多忧虑,奴婢瞧着,皇后娘娘是个有分寸,有主意的人。”
太后抬眸,深深呼出一口气。
“玉容啊,你分明是为她开脱呀。罢了,罢了。”她无奈说着。
玉嬷嬷说什么和祭司牵连,凤凰归巢一舞,又不是用于祭祀上的舞曲,两者如何能有联系。
白墨北坐在郝七线身侧,对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颇为好奇。
“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