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潭山瘫坐在地,两耳嗡鸣,脸上火辣辣的疼。
锵~
太后手中长矛一转,从掌中滑出,长矛尖尖直指赵潭山咽喉,直至剩余两指距离,太后才握住长矛尾,停止动作。
“兵部尚书!呸!哀家看你是烂泥一坨,硬是让人抹上墙头。奈何烂泥就是烂泥,上了墙头也是不堪大用。”
“都不知哪个不长眼,才会举荐你当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一职何其重要,烂泥臭虫都能身居要职,“真真是天子迷眼,我大誉没人才了?让你这么个破烂当官!”
白墨北嘴角抽搐,太后骂人就骂人,怎么还骂到他身上,也不是他真想赵潭山做这个兵部尚书。
真是有口难言!
莫宜身为将门之后,对关于兵部武将职位特别敏感。
莫家满门武将,不是镇守边疆,就是防守要塞。她要不是女儿身限制,她一样同父兄老祖那般,身披战甲,守卫领土。
她此生,最看不起硬塞进来,还没有能耐的垃圾关系户。还有一点,就是厌恶出卖国家的贼子。
他们先辈将士,用命换来的江山。她绝不允许有人从中破坏!
“好好的道理你不讲,不但违背官员作风准则,还企图把大誉同番邦国的关系搞僵,你还真是我大誉的好好兵部尚书呀~”
太后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她今早收到最新消息,昨夜所谓番邦国要夜闯宫门,要对皇室大不敬,完全是无稽之谈。
也是她当时没有了解完情况,让人钻了空子,差点真以为番邦国家做出什么谋逆的大罪。
一切根源,不过只是因番邦各国家的使臣身担重任,国之民众性命全系于其。
物资紧系万众生灵,事态紧急,才致使他们不得不冒死连夜前来,求见陛下。
但他们行为虽显得冒进,却在宫门前一直秉持规矩,先让人进宫禀告。
可惜的是,半路杀出个赵潭山。赵潭山这货拦截不说,还敢半歪曲事实,传出虚假消息!
差点就酿成大错。莫宜忽然侥幸,郝七线昨晚还好在白墨北的养心殿,否则,她又要做错多一件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郝七线的事!
“赵潭山,不是哀家多么想杀你。是你自己不争气,自寻死路!”自个儿往刀口上撞,那就不能怪她刀口锋利。
白墨北见莫宜真要杀赵潭山,及时握住长矛,“母后,冷静!赵潭山还不能死,请母后暂且留他性命。”
事情搅得一团乱,总要有人出来背负罪责骂名。
赵潭山,作恶多端。行为不端,作风不正。用他来杀鸡儆猴正好,同时也好给番邦诸国一个交代。
莫宜皱着眉,“能杀就爽快一点,何必留着尾巴,越拖越脏。”
白墨北了解她的性子,莫宜向来认定的东西,必定要做到。如同她对郝七线用酷刑,她要用刑就绝对会用。
她起了杀心,会直取对方性命,断不会留命拖着。莫宜做事,很少拖泥带水。
对于嫡母能一刀了结,绝不留活口的行为,白墨北有时也会无奈。
偏生大部分事情还不能明说,要么让她吃吃苦头,自己得到教训。
要么就把她丢到那个环境,自己看清真相,自己后悔。
白墨北耐着性子,“母后稍等片刻,等皇后来做决断。”
他不想用自己的威严或者命令式来阻止莫宜的想法,但他能搬出郝七线的名头来借用一下。
毕竟莫宜并非是是非不分之人,她不过是蒙在鼓里。一旦让她看到真相,得知郝七线无罪,反而是功臣。
她一定会后悔自己当初那样对郝七线。既然如此,那他不妨搬出郝七线,再激起莫宜心中对她的愧疚。
让她看在郝七线的面子上,暂且留赵潭山性命。
此时正在和番邦国使臣交涉的郝七线,要是她知道白墨北做的事,不得夸赞他聪明,至此往后还有了拿捏太后的话头。
“各位使臣,可认得我?”
郝七线掀开面纱,微微笑着出现在使臣面前。
他们正在商量对策,以及静观小舟动静。
众人闻言,不由得细细打量郝七线。
因为她今日实在朴素,又身子抱恙。青天白日里,晚上见到她和此刻见到她,还是有区别。
“姑娘是?”
“什么姑娘!那是皇后娘娘!”
就在众人皱眉苦想时,有一位使臣大人认出了她。
郝七线笑意加深,看向那位将她认出来的使臣,轻微颔首,“本宫认得你,呼噜特的使臣。”
“在下何等荣幸,承蒙皇后娘娘记得。”呼噜特使臣上前,对她行了呼噜特最高规格的礼仪。
要不是昨夜有皇后娘娘的帮忙,他们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且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