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浦华一简直要疯了,面前两个狗奴才,竟然不顾身份掌掴她,现在还打断她说话,对她嘲讽讥笑。
“放肆!”
“放什么放,肆什么肆!嗓子大了不起啊,谁不会叫啊!”红袖叉腰,两眼一瞪对着她吼。
“你!”
玉嬷嬷:“哎~”她抬手捏住松浦华一指着红袖的手指,“公主要有公主的模样,不要像市井泼妇那般。
动不动就你你你。
手指指,食鸡屎哦~”
这句话,是玉嬷嬷从郝七线那里学来的南国语。
白墨北忍不住笑道:“皇后的语言魅力,竟如此深入人心。”连玉嬷嬷都会了。
郝七线脸色一阵羞红,这句话是她在国宴上,暗骂白墨北生气的时候吐槽出来的,没想到被玉嬷嬷听了去。
现在还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尤其是白墨北这个当事人还在这,且知道是她说过的,瞬间觉得尴尬不已。
那边,红袖笑嘻嘻,“就是,您还是公主呢。
公主是不会和奴才计较这些小事的哦~要不然,有失身份。”
郝七线听到玉嬷嬷说的话笑不出来。直到红袖那阴阳怪气,加上她矫揉造作的动作表情,郝七线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太后也忍不住咧嘴笑,“皇后的贴身侍女真是有趣。”
和玉嬷嬷搭配极好,这种默契度简直完美。
白墨北跟着嘴角微勾,心中产生一种异样。太后对郝七线的敌意在消减那往后
不知道白墨北心中又有了别样心思的郝七线,此刻心情舒畅望着脸都被打肿的松浦华一,渐渐收回笑意,深情冰冷道:“红袖,在做什么呢,还不快带公主过来。”
教训给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她倒要看看,松浦华一能闹出些什么风浪。
松浦华一气鼓鼓,怒目圆瞪着两人。
听到郝七线的话,对着两人冷哼,直接推开两人径直走向郝七线。
“皇后娘娘,你这两个婢女是不是太没有教养了些?
要是被其他外邦人瞧见她们的行为,简直丢大誉的脸面。
要本公主说,大誉就不该有这样的狗奴才!”
松浦华一大喊大叫,像是害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一样。
郝七线眼神更冷,眼皮子耷拉着,像是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也是原主痴傻,一点都没有察觉跟在身边的松浦华一是一个这样娇纵又无脑的人。
“公主多虑了,本宫身边的人如何,不劳公主费心。
何况,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公主伺候在本宫身边半年,还不知道吗?”
郝七线故意提及她此前为偷文化,前前后后伏低做小在她身边当奴才。
郝七线本人是不会看低奴才,毕竟人要是有机会,谁又愿意为奴为婢,低声下气去伺候人。
不过都是些穷苦百姓,为谋生计,才进宫当奴才。
只是啊,有些人高高在上久了,刻在骨子里的三六九人牲畜等。便不会把身边的奴婢当人,觉得他们是命如贱草,不值一提。
故而,也会视他们的身份低贱,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的身份就是耻辱,是羞辱人的称呼。
郝七线笃定松浦华一就是这样的人,她要是说出这样的话,便是直戳松浦华一心窝。
松浦华一一张脸都扭曲了,正欲反驳,又听太后出声道:“哎呦!这位便是倭国的公主?”
莫宜面上震惊,拿着手帕捂着嘴上下打量她。
松浦华一见状,扭曲的脸瞬间平缓下来,心气傲娇挺直了脊背。
大誉的太后是没见过她的模样,现在她出现在她面前,自己自然要有倭国公主的风范。
松浦华一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昂着头摆出威仪。
奈何她那一张脸实在红肿厉害,加之她眉眼小气,反倒显得她丑陋不堪,一副小丑做派。
太后最后实在蚌埠住,皱着眉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我的天爷,公主,本宫实在瞧着你脸熟,简直和皇后宫中某个宫女长得像姐妹!”
莫宜不管怎么说,都是经过皇权斗争的人。倭国公主的潜伏在皇后身边当奴婢,她已有耳闻。
听到郝七线扯到松浦华一伺候一事,瞬间明白。
这打蛇打七寸,捏人命脉就是要捏她最在意,最看不起的。一旦反噬回来,便成了她的耻辱。
松浦华一瞬间觉得自己尊严全无,且不说破她和那个宫女像姐妹,她根本就是宫女本人!
这是何等羞辱!
松浦华一算是明白,面前这些人都是故意羞辱她的。
把她昔日为奴为婢的事情说出来,又一口一个和宫女像姐妹。她怎么就忘了,大誉人最是行为恶劣,堪比山野村夫,惯会口蜜腹剑,绵里藏针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