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白高高举起手,十分得意地抢答道:“我知道什么叫‘丢魂儿’!”
“在我小时候曾有过一次低烧不退,去了很多家医院都无济于事,医生当时说,我有可能会被烧成一个傻子。”
“后来我爷爷带着我去老家的农村,找到了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她一边掐着我的耳朵,一边在外面叫我的名字。”
“也没吃药,等到家以后烧就退了。我一直以为都只是巧合,没想到人竟然还真的会丢魂儿。”
“但是不对啊,那个小孩既然是丢魂儿,为什么刚刚没有听见你叫魂儿?”
唐万里忍不住笑道:“难怪你这么笨,原来是小时候烧傻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治。”
“真的吗?”楚芷白瞪大眼睛,等回过味来,气愤地道:“你才傻!”
唐万里解释道:“刚刚那个小孩的魂儿还没丢,但已经有了那种迹象,所以不用叫魂儿那么麻烦,通过疼痛、出血,一方面逼出体内邪气,一方面巩固魂魄。”
楚芷白啧了啧嘴:“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没给我丢人。”
唐中睿若有所思,感慨道:“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我也老了,今天如果不是万里刚好在,我恐怕轻则丢失行医证,重则免不了牢狱之灾。”
看得出来,他有点失落。
毕竟行医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严重的意外。
楚芷白抓住机会,嘲讽道:“二叔,唐万里这一次纯属是瞎猫碰上死
耗子,遇见了他会治的,等下一次他肯定抓瞎。”
反正只要能贬低唐万里,她就能特别开心。
为了唐以蕊今后活动方便,接下来的一天,唐万里拿着铁锹又把院子和门口的地面进行了平整处理。
干着干着还多了几个免费苦力,都是村子里前些天跟在高大龙屁股后面来要债的街溜子。
成天无所事事,瞎晃悠,狗见了都摇头。
唐万里很不客气地将这些混混全部征用为徭役,谁要是敢不听话,上去就是一阵毒打,打过几次后,再横的人在他的巴掌下也成了乖宝宝。
楚芷白与唐以蕊两个女人坐在门口的大榕树下乘凉,一个看不见,一个半睡半醒,不想睁眼。
听着唐万里在旁边大发神威,教训静河村的那帮小混混,楚芷白心里一阵鄙夷:就知道欺负人!
她忽然发现自己慢慢地喜欢上现在的生活了。
平淡,真实。
除了……有一个气人的家伙儿!
晚上吃饭时,林淑仪看起来格外开心。
唐万里好奇地问:“二婶,今天有人夸你漂亮了?”
林淑仪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情。”
唐万里想了想,又道:“肯定是捡到钱了。”
林淑仪终于忍不住,开心地道:“差不多,下午搓麻将时,手气特别好,连续胡了几把。”
她伸出修长的手比划着,道:“一下午,我赢了五百,五百!”
唐万里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刀:“你昨天输了一千。”
林淑仪猛
地一拍桌子,瞪着卡姿兰大眼睛道:“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扫兴!”
她看向沉闷不语的唐中睿,问:“你是怎么了?一回家就看见你沮丧个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家死了人。”
唐中睿顿了顿,一脸严肃地道:“都先停一下,我要宣布一件事。”
“什么事情还搞得这么郑重,赶紧说。”林淑仪不耐烦地催促。
唐中睿认真地道:“万里的医术已经在我之上,所以我决定,今后咱们家的诊所就交给他了。”
正在夹菜的林淑仪,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唐万里瞬间闻见了火药味,拉着唐以蕊往后坐了坐,果不其然,下一刻林淑仪霍然起身,揪着唐中睿的耳朵气呼呼地道:
“你脑子抽筋了?他从小就游手好闲,懂个屁的医术,把诊所交给他,先不说咱们会不会喝西北风,万一出个医疗事故,又要赔一大笔钱。”
“别忘了,咱们家还欠一屁股债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唐万里:“对了,你怎么还没把车卖了还债?”
唐中睿疼的直咧嘴,连连小声求饶:“老婆老婆,当着孩子给我留点面子。”
林淑仪怒斥道:“你还想要面子?诊所是咱们家现在唯一的生计,出了意外全都得去要饭,谁也不能胡来!”
唐中睿朝唐万里投去求助的眼神。
“二婶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确实不能任由二叔的性子胡来。”唐万里话锋一转,又道:“我
正好还没工作,不如给二叔打个下手,顺便学习学习,也算我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交的伙食费。”
林淑仪想了想,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