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自然就不担心了,早知道就不让慕叔叔多嘴告诉他们了,”林欣然没好气地说,“有时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除了妈妈会给我打一两个电话,根本没有人关心我。现在想想,往日他们对雨惜也是这样,甚至比我还糟糕,其实就是根本没把我们当林家人看待。”
慕羽漠正欲出言安慰,林欣然忽又扬起笑脸,兴冲冲拽住她的手,摆出了郑重宣布特大事件的姿势:“对了漠漠,你知道吗,我哥已经把旋风剑法练至最高层了!”
情绪来去自如,看来不需要安慰了。
慕羽漠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认可:“什么时候,昨天吗?”
“不是。六月的事了,现在才告诉我。”
亲生的无疑。
看着林欣然变化比翻书还快的脸色,慕羽漠在心底收回前言。
预备铃响起,回教室前她给林欣然留了一句话。
“欣然,今天下午放学不用等我,我比你先回去,和昨天一样。”
“哦,”林欣然随口问道,“你又有事?”
“嗯。”
警署的人来的比易钧预料得还要早,慕羽漠刚吃完午饭就被叫走了。
笔录分开进行,结束后慕羽漠在警官的带领下走出小房间,没有立即离开。
“怎么了?”警官问她。
慕羽漠望了眼隔壁的房间:“我等她。”
林雨惜晚了几分钟才出来,看见慕羽漠有点意外,但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只是走到她跟前,很自然地说了句:“走吧。”
慕羽漠把书包递给她让她背好,正拉着她往外走,却被身后一道声音猛地喝住了脚步。
“站住。”
两人转过身,那声音的来源竟是对面的监控室。一个制服扣得一丝不苟,警帽也戴得端端正正的女人在簇拥下走出,朝她们一步步逼近。
“你们既已在笔录上签了字,便应该清楚该承担的责任和后果吧?”女人在两个姑娘面前停下,来势汹汹,眼神带着严厉的审视,说话毫不客气,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林雨惜没有反应,慕羽漠则点了点头。
“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所言有半分不实,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女人放完话,眯起双眼又打量了她们片刻,扭头离开,边走边问身后跟着的副手:“那小子审问得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不承认。”
“继续审。”
“可是……等过了24小时,若还没有证据,我们无权再拘留……”
人声逐渐远去。慕羽漠望着女人的背影,转头发现林雨惜皱起了眉。
“刚才顺利吗?有没有问到什么‘超纲’的问题?”
走出警署大门,慕羽漠才出声询问。
“没有,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你说。”
“你家到底住哪?”林雨惜心觉疑惑,“前天我们坐的同向的车,昨天你又说我家跟你家是相反的方向,如果按照局长统一的口供,只有我们两家是同一方向才有一起坐车的可能,不然很容易就会穿帮。”
“我家有两个住址。”
“……”林雨惜几乎想翻白眼。
“你就是为了这个在紧张?”
“也不是,只是想保证万无一失。”
“我爸说过,没有什么可以万无一失。”
林雨惜投来冷冰冰的视线,不再说话。
“你回自己学校吗?”
“不回。”
“那回家?今天我跟你顺路。”
两人走了一段,各自无言。
“慕羽漠。”
“嗯?”慕羽漠手里正捻了一根顺手从路边捡到的狗尾巴草,模仿着竹蜻蜓的玩法,百无聊赖地在指间来回搓转,随意地应了一声。
“你知道最万无一失的方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局长直接给警署打个招呼,让我们跳过包括笔录在内的所有‘被调查’的程序,”林雨惜重复道,“这是原本最万无一失的方法。”
慕羽漠听出她在“原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但他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他没有办法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这次死的是岳家大公子,”林雨惜说,“他妈妈是京城警署署长。”
狗尾巴草停止了转动。
“刚才走之前碰到的那个阿姨?”
“对。”
慕羽漠觉着这回信息量是真的大了。
怪不得林雨惜对待笔录的态度一直比她谨慎。
“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仍然是冷冰冰的视线。
“……”慕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