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知围猎场一事后大怒。
时值晋王大婚,但他却在狩猎场公然做出此等混账之事,不仅有损皇家颜面,更是愧对将要过门的晋王妃汪静。
皇上罚其禁足两月,直至成婚之后才可解除。
司马楹回到太尉府,便紧闭房门,房内不断传来摔碎物品的声音和司马楹疯狂的呐吼。
元惜燕在房门口踌躇不定,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门。
她一进房,便被司马楹扔来的花瓶砸中脑袋。
正在她天旋地转之时,司马楹宛如疯了一样跑来,掐住她的喉咙。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害我失了清白,还在众人面前出如此大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御楚晨了,全都是你害的。”司马楹疯狂的叫嚷着。
门外的丫鬟和仆人见此情景,赶忙过来分开二人。
“可是为何会发生此事呢?你要把围场里的所见所闻告诉我。”元惜燕捂着额头上的伤口说。
司马楹一边抽泣一边道,“我在那处等了大半天,先是遇到了西景,他便把御楚晨的水壶递给我。”
“什么?”元惜燕惊得顾不上疼痛,“你为什么会遇见他呢?他为何又会把水壶给你?莫不是御楚晨早已知道我们的计划?那水壶可是被我兄长加了料的呀。”
司马楹满眼疯狂,“现在追究这些又有何用?”说着,她将元惜燕推出房门,“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我爹爹毁了你!”
“嘭”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关上。
这日傍晚,良辰跟随西景的指引,来到楚王府后院。
西景正欲通报,良辰制止了他。
只见御楚晨正躺在院子里的长石凳上休息,而北望则候在一旁。
良辰悄悄走近御楚晨,只见他呼吸平畅,双眸紧闭,似早已酣然入梦。
往日里,他那双长睫毛,一眨一转间投下的淡淡剪影,最是让人恍惚。
如此一张眉如墨画,面如白瓷的脸,却总是挂着冷漠的神情。
良辰不忍叫醒,只是默默的蹲在一旁。
如此俏郎君,幸好只是一位不得宠的皇子,否则让京城世家女子如何舍心嫁人。
御楚晨轻咳两声后,缓缓睁开眼。
良辰精致的面容出现眼前,他瞬间清醒,坐直身来。
“见过王爷。”良辰起身一扶礼。
“北望西景,为何不通传!”御楚晨愤怒的指责。
“是我让他们不要打扰你休息。”良辰赶紧解释。
御楚晨轻揉着太阳穴,“狩了一天猎,有些累了。”
良辰好奇的睁大眼问,“事情是否如我所测?”
“确实。”御楚晨忍不住笑了。
“对了,我上次给了你一份药单,里面的药备的如何?”良辰转头对西景问。
“基本都备妥了。”西景答。
此时,良辰关切的看着一直在轻揉太阳穴的御楚晨,“你莫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说着,良辰便把手放在了御楚晨额头,“有些烫。”
面对良辰突然的肢体接触,御楚晨原本就有些微烫的身体变得愈加灼热。
“我没事,兴许是感染了风寒。”御楚晨眼神闪躲。
“那可不妙。”良辰连忙从手袖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西景,“你赶紧去后厨煮一碗汤药,按照这张单子的份量来,煮好后马上端来给楚王殿下喝下。”
西景不解的接过纸,上面写的全是良辰让他抓的那几味药。
良辰解释道:“天灾极易引起瘟疫,我近日在城外义诊,发现了好几例患有类似风寒症状的不知名疾病。他们起初症状与风寒并无二样,直至第五日开始吐血,随即身体溃烂,严重者不足十日便撒手人寰。我怀疑这是瘟疫。”
西景和北望瞬间慌了神。
“那。。。那王爷他?”北望着急道。
良辰点点头,“只怕是,楚王殿下一直都深入重灾区,为灾后重建一事东奔西走,怕是不慎接触了病患。”
说罢良辰吩咐下去,“西景,你快去煮药,不仅楚王殿下,全府上下都要喝,此药不仅可以治疗瘟疫,而且还能预防感染。”
“是。”西景闻言立马行动。
良辰伸手欲再探一探御楚晨的额,御楚晨却躲开了。
“你别靠近,本王怕传染给你。”御楚晨道。
良辰坐在了御楚晨身旁,“我不怕,我每日都有服药,我全府上下都依我的安排,早晚各服一帖,你放心吧,就算你传染给我,也伤不了我几分!”
良辰搀扶着浑身发烫的御楚晨回到卧房。
不一会儿,西景便端着一碗药汤过来。
良辰接过药汤后,一口一口喂御楚晨喝下。
西景和北望互相传递着微妙的小表情,偷偷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