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死叶好几脚,权当作来弥补自己所收到的精神损失。
幸亏当时此地仅有他和叶离两人,不然让其他人瞧见他如此不优雅从容的模样,他贵公子的头衔就危险了。
外界。
借助安装在赛场内各种角度的监控摄像头,外界各大军校的参赛人员、相关教师教练以及前来旁观见礼的大人物都能非常轻松地同时瞧清四大赛场内发生的情状,变化多端、全然迥异的各种环境地形、或冷静或慌张或坚定或胆怯的单兵生在其间或跑动或静思。
座位上坐的相关人员频频地以视线相触,忍不住地互相交谈:
“今年生存赛的难度设的是不是比往年高出了太多?”
“三步一片异草,五步一处凶植陷阱,每片小型或大型的地域盘踞有踩在等级线上却顶在实力上线的变态凶兽,都不用进行参赛者间的生存竞争,光在赛场地域内与自然搏斗生存就已经足够让赛时够充足了。”
有连续带过数年乃至十数年参赛队伍的老教师老教练在与往常赛事难度作比较后,彼此印证般给出结论。
“也许上头有新的考虑呢,没看今年参赛资格的年龄都放大甚至下调了吗,就是难才能甄别出更明显的优劣!”
“七天时间恐怕探索不全,还要找结束的赛点位子呢。”
“彼此间的交手在高难度环境和变换莫测的天气中变得少见了,就像是刚才索托斯军校和诺伦星军校间的二对二对战在两天不到的功内,四大赛场共计四十二支队伍间也就出现了十几来场、二十场不到的样子。”
“……是有部分原因,但那也是看小队的风格的吧!”
“第三赛场内不知是哪位大佬的金手抽的一手妙妙签!”
“索托斯军校的辉光小队、希特兰军校的自由者小队以及德里昂的铁血小队全部是实打实的强势主动流队伍,二十场交手场次中的一半以上都来自这三队的慷慨大方的贡献,三号场内除三队外的十一队的所有人头基本都被这群武斗派队员瓜分得干干净净!”
“三号场,可谓是真正意味的武斗场……咳,莽夫场。”
最后三个字时,说话的人刻意地降低声音,以防被三队带队的老师以及三支队伍的粉丝们给盯上记仇。
天色变化地很快,甚至有一种让人觉得赛区内被人为调整了昼夜交替的频率的错觉,等发现时谢霜白已经开口催促叶离转到回程的方向了,毕竟昨天飓风卷遍布的狂风夜已经用数条“性命”充分地证明夜晚的可怖,希望存活的军校生都该聪明地不与其硬刚。
两人驾驶机甲在渐渐暗淡的暮色中穿梭,风似乎依然温柔和煦,并没有半分即将要变脸肆虐的预兆模样。
“啪嗒。”
几粒滴水在机甲坚硬的外壳上弹开,发出悦耳的轻鸣。
叶离和谢霜白都立马紧觉起来,都联想到了一场大雨将倾,无需彼此作语言上的直白交流,非常默契地齐齐提高速度往避难所赶,再细微渺小的预兆一旦开始出现迹象,即赤裸裸地说明了危机已然箭在弦上。
曦光好似一抹镀有幽蓝色的月光在逐渐变大的雨点间交错闪现,扑朔仿若影子般潜行在其后,两者都时不时地会出手,帮助队友的机甲阻挡袭来的各种障碍。
清灵的雨点一个一个滴答滴答地跳落下坠,宛如小曲。
很快地,雨珠眨眼间就被勾勒得很饱满,臃肿的雨身沉甸甸地砸向下方的万物,咚咚咚的铿锵音胜似入场的大鼓,不仅让雨珠砸得又快又密,还将身处雨中的所有生命内心都冷硬地砸出一圈一圈的大涟漪,强作冷静或饶有雅意的人都无来由得慌张无措起来。
叶离和谢霜白的两台机甲为了在夜晚倾盆大雨帘形成前能够脱离雨场,又齐齐地将速度往上调整了一档。
两人比飞还胜一筹的速度让两人赶在兜头倾泻的暴雨前一秒成功钻入避难所,门合拢的一刹,两人转头朝内的一瞬,挺拔似竹如松的脊背后的已经不再是场雨,而是整片天河的堤坝被冲垮、水势倾泻汹涌的人潮惊骇场景,说它是雨帘都得嫌弃其密不透风得太憋气。
轰隆的雷仿佛在为此助威,但在如此泼天的水势中也只能沦为时深时浅的余音伴音,震耳欲聋的响动轻松地吸引走避难所内幸运儿们的注意力,然后——
所有人都能抓到瞧清的是:门口那几块被精挑细选出来、原本准备用来当作上好磨刀石的厚实坚硬的岩石,在从天而降的雨珠串串的“穿穿攻击”中竟然在不到两分钟的极短时间内生生地“快递地滴穿大巨岩石”。
“这雨……”
谢霜白讷讷地出神。
“绝对有毒。”
“而且还是大毒。”
“噼啪——”
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地砸落在地上,瞬间平坦松软的泥土出现了异常密集的雨弹坑地,受伤的又是不幸的它。
如果大地会骂人,此时一定已经狂飙数串暴躁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