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去了。
屋里的烛火明明灭灭，照在周严正脸上也是半明半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苏醒的动静，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周严正的激动地站起身，走到床边，他的声音带着压抑后的沙哑，“阿亮！”
阿亮的眼睛遍布血丝。
他目光涣散，直勾勾地盯着床顶，眼睛深处像是弥漫着雾。
慢慢的，雾渐渐散了，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看清了身前的人。
“老、老爷。”
周严正心中骤然松了一口气，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直截了当地问道，“阿亮，你的手，当真是墨玉玦派人废掉的吗？”
阿亮眼神的波动更明显了，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断断续续地回忆着。
“不、不是。不是王爷动的手，是……是老爷您让我跟着的那个姑娘动的手！”
阿亮似乎回忆起了极其可怕的事情，他闭着眼，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着抖。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明明想着……要说她对我做的事，但是……但是……”
阿良嗓子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尖叫，“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我根本不知道我……我为什么要说是王爷对我下的手！”
“明明我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阿良的头磕在床铺上，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渗了血。
周严正的心底泛上一层寒意。
阿亮颠三倒四的话证实了他一开始的猜测。
这个女人，就是异世者！
周严正的呼吸都停了一刹。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暗自下了决心。
必须现在就去宫门口等着，面见国师，告诉他有异世者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