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大上海街头仍旧霓虹闪烁,茫然的走在街边,自己落魄的遭遇,让我对这个城市真的有些失望透顶,看着身边行色匆匆的人们彼此难以相顾、神情麻木的赶往自己的目的地,不禁又开始觉得自己贸然跑来上海,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家街边小店,门口音响放着陈楚生的《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不禁驻足聆听,心里百味杂陈。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
也许,就算来到这里,我也永远找不到姚燕!
从口袋掏出胖老板塞给我的一叠钱,数了数,足足一千五百块,比一个月工资还多些,我渐渐想明白,这或许是件好事,本来我就已经打算辞职去进军“互联网”行业了,如果我自己提出辞职,说不定还要被押工钱,这样一来,我倒走的干净利落。
快到地铁站,临近莘东路时,忽然想到麦当劳里的机哥和大胡子,有些日子没去看他们了,也不知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于是脚下不自觉的向那家麦当劳走去。
沿途的小超市,我用刚得来的钱买了啤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然而当我提着这些东西到了那里,却被服务员告知,自从那天晚上他们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
个拥挤的大都市里,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再遇见这两位难兄难弟,人与人的交集有时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分别,也许就是一辈子。
因为时间太晚,已经没有地铁,我只好打车回到住处,乔美姗的房门依旧紧闭,我将那些原本买给机哥和蛋二的啤酒还有小吃都放进冰箱,想想明天不用上班,心里竟一下轻松很多,然而又想到网吧那边没打好招呼,万一人家不招人了,我不是要抓瞎?
匆忙下楼去路口那家网吧询问,还好,他们仍在招人,而且听说我住在附近自然更加欢迎,至于技术上,说是有个主管可以带,只要我有些混迹网吧的经验即可。事情就被这么愉快的定了下来,因为第二天有人值班,我可以在家里歇上两个白天,后天晚上开始过来上班。
第二天,一觉睡到上午九点,最近一直上班的缘故,好久不赖床,战斗力有些下降,给之前,我通常可以忍着晨尿一直睡到十一点……
睡眼惺忪的出了房间,此时正值八月,是上海最为酷暑难耐的时候,没开空调的客厅一大早就闷热的像个蒸笼让人透不过气,我匆匆走向卫生间,想着赶紧放水再躲回房间继续睡,然而一开门,香艳的画面扑面而来!
只见乔美姗只穿着内衣站在洗手池边,正闭着眼睛刷牙,耳朵里塞着耳机,纤
细的腰肢不时的轻轻摇摆……
还没怎么睡醒的我,霎时间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有些懵,乔美姗仍在闭着眼睛一边哼哼一边刷牙,我这才注意到,耳机线的另一头,一个粉红小巧的手机竟然别在她的胸口?!
得益于她的好身材,手机竟然在她一边哼唱一边摇摆中保持着稳定,这一幕让她的美显得更加摄人心魄……
我正愣在原地发呆,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猛一转头,便与我四目相对!
一声惊呼,乔美姗手中的牙缸、牙刷系数落入水池溅起一片水花,没等我解释,她抬手便将卫生间门狠狠甩过来,我因为站的稍微靠前,嘭一声巨响,门是关上了,我却感觉鼻子、脑门被撞的裂开一般,瞬间捂着脸蹲在卫生间门外,痛到哼都哼不出一声!
没等我缓过劲儿来,卫生间里传来乔美姗怒不可遏、甚至带着哭腔的大声咒骂:“范豆豆!你这个变态、色情狂!!”
我蹲在地上忍着疼痛中快要流下来的眼泪,缓缓站起身正要对着卫生间回敬她几句,卫生间的门却猛然打开,乔美姗身上围着一条浴巾,一脸怒气的冲出来,正要发作的她却突然楞住,随即缓缓后退,最后倚在身后的门上惊讶的盯着我。
我正不解,却感觉有液体从鼻子里流下来,抬手一抹——殷红的血迹!
乔美
姗脸上一阵涨红,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偷窥我还流鼻血?!你是要死啊!”
“别放屁了你!”我一边慌张的仰起头四处找寻纸巾,一边愤恨的回她:“明明是你用门把我撞成这样的好吧!”
仰着脖子没头苍蝇般在客厅乱转了一圈,我到底也没摸到纸巾,喉咙里已经感到一股血腥味,乔美姗回过神,匆忙在茶几下的抽屉翻腾一阵,随后一手掐着腋下的浴巾,一手远远的将纸巾递给我。
鼻子里塞好纸巾,我窝火的冲她质问:“之前是谁说的?用卫生间要锁门,这回你自己倒不记得了?”
乔美姗支吾一阵,理直气壮的说:“谁知道你今天不上班突然冒出来?等着被炒鱿鱼吧你!”
要说这姑娘真是“毒舌”,竟然一语命中我的要害,我气急的回她:“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