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永年愣了愣。
虽然他已经和徐锦巧预料到小梅被宁王爷带走后这些舞娘艺伎会离开，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徐锦巧也急了，立刻问：“人都走光了？还剩下几个？”
“全都跑光了！一个没留。”黄元德一脸欲哭无泪。
徐锦巧怔在原地，面色苍白。
小梅被带走的后果影响竟如此之大……
“那今日酒馆便暂停歇业几天吧。”盛永年最后道。
徐锦巧却不甘心。
那些艺伎姑娘，全是她一个手把手带出来的，费心费力地去教规矩，给了不少银钱。
“这些女子，真是不守信用！”她骂了一句，次日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挨个去寻人。
但她们很多都不是长安人士，有的连夜就跑回老家去了。
徐锦巧说着人人平等，当初与她们签的只是口头雇佣协议，并未像那些青楼楚馆一样扣押身契。
此刻，她后悔不已。
“如果我们下回再招人，一定要买下她们的身契。”徐锦巧转头对盛永年沉声道。
盛永年无奈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你非要发善心，现在好了。”
“那你是在怪我咯？”徐锦巧咬着嘴唇气急。
“没有。”盛永年并不想跟她计较这些，叹了口道：“你还是早日想想，该如何把酒馆重新开起来。”
他还欠着外头那些兄弟们钱呢。
徐锦巧抿了抿唇道，“我知道。”
有了上回经验，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去牙行挑人买下。不过要想买到漂亮姑娘，很费钱。她又去找盛永年要钱。
盛永年实话实说：“我没钱了。”
他说的是真话。为了开心尖人的这间酒馆，自己全身上下如今都找不出一两整的银子。
徐锦巧不理解他一个侯府世子怎么会没钱，想了想道：“那你去找五皇子借吧。我们刚投入他麾下，他肯定会借给你。”
“不行，你想的太简单了，怎可找五皇子借钱……”
盛永年心烦意乱。
他这次真的不想再找同僚朋友了，无奈之下，只得找上了长安灵峰寺放香积贷的师傅。
因为他上一笔借款还没还上，对方张口就是数额不菲的利率，气得盛永年在心里直骂老秃驴。
但最后也只能忍气吞声，又借到了一千两拿给徐锦巧。
盛永年一脸无奈对她叮嘱道，“我就这么多了，你省着点用，之前的钱都还没还上呢。”
人生第一次，侯府世子尝到了没钱的滋味。
“我知道了，知道！等着，相公，我肯定帮你把钱翻倍赚回来。”徐锦巧一张张数着银票，语气略显不耐。
盛永年被她这声“相公”哄得心花怒放，也就不再计较了，上前捏了捏她脸颊道：“你啊，就这些鬼点子多。”
几千两银子，对曾经的盛永年来说并不多。故他根本没将其放在心上。就当博美人一笑了。
毕竟当初他把徐锦巧从掖庭赎回来，就花了整整五千两白银。
一晃又过去大半个月。
徐锦巧从买人到培训，中间要花费不少心血工夫。她每日早出晚归，一心扑在经营上，难免对身边人有些冷落疏忽。
已经好一阵没有一起睡过，盛永年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有点后悔给徐锦巧开了这间酒馆。
但她在忙正事，他不好插手，只埋头把精力投入到皇宫巡查之中，还因此获得了上级赏识。
就在这时，孟慕青想要趁虚而入……
“世子哥哥，这是我炖的绿豆消暑汤，您尝尝。”她笑盈盈地端着白瓷碗上前。
盛永年喝了一口便放下，道：“你有心了。”
奈何他是对孟慕青真的没那方面意思，最后思来想去，看到路过的水桃，去她院中坐坐。
当然盛永年没想过要在水桃这里跟她发生什么。
他为人虽风流，却也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
既然答应过要许与徐锦巧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绝不会碰她以外的女人。
“少爷，你都许久没来了。”水桃看到他又惊又喜，一边命丫鬟给他端茶倒水，一边在身后给他殷勤捏肩。
“是啊，我都快记不得你长何模样。”盛永年一时唏嘘。
“少爷，最近我总是时常想起我们从前在书房的日子，您挥毫写诗，我替您研墨……”当然，研着研着，人就研到了床上。
想着那些霏霏往事，水桃羞红了一张脸，目光温柔楚楚地注视着他的后脑勺，低低道：“妾不求什么，但求少爷有空的时候，能常来看看妾，妾便心满意足。”
盛永年一怔，侧目看着她，大抵是被勾起了昔日回忆，一颗心也渐渐柔软下来。
“嗯，水桃，以后我有空便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