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琅吃完一只烧鸡,特别满足,靳江夜没怎么吃,都是在喝酒,一边喝一边看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琳琅被他看着,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从绿媃手里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
靳江夜放下空酒杯,好笑问她:“可是沈府缺了你的伙食,怎么大晚上的这么饿?我过来的时间,也不过是晚饭时间后不久。”
沈琳琅的脸色一刹那垮了下去,不提还说,一提就想起叶姨娘和沈舒雅的糟心事。
沈琳琅只好随便解释:“晚上的时候没什么胃口,等饭菜都收了,我又觉得肚子饿了,所以你这烧鸡,来得真是时候。”
“哦?那我下次也给你带。”靳江夜笑笑。
“呃……”沈琳琅有些欲言又止,说到底自己已经嫁人了,还没和离,大晚上的老是和一个男人见面,不太好吧?
虽然景承之一向性子凉薄,可到底是上过战场的热血男儿,要是知道这事儿,怕不是要弄死她,毕竟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家夫人红杏出墙,给他戴了绿帽。
靳江夜不给沈琳琅拒绝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放心,下次我过来,肯定也不会久待。”
沈琳琅听了,心里微揪,靳江夜是鹰曜少将军,又是镇北将军的儿子,本不该如此卑微。
外头多少女人想嫁给这位少将军,偏偏谁也无法接近他。
靳江夜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
沈琳琅看着靳江夜打开了房子里的窗户,悄悄跳了出去,走得人不知鬼不觉。
沈琳琅摇摇头,拿起桌子上未喝完的酒杯,小酌一口,正准备再倒一杯,却被一双小手给拿走了,抬眸,只见绿媃抱着酒坛子,抿了抿唇。
“主子不能再喝了,这酒,小酌即可。”绿媃将酒坛子盖上,然后收起来。
沈琳琅拿着空酒杯,有些无奈。
都怪从前的自己,好端端的发什么酒疯,看吧,连绿媃不敢让自己喝了,毕竟绿媃比她娇弱多了,她发起酒疯来,绿媃根本拦不住。
别说绿媃了,就是一般的下人,也拦不住啊,她可是大将军之女啊,好歹有些身手。
沈琳琅吃饱喝足,有些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涑口洗脸,便躺到床上睡觉去。
半夜,沈琳琅感觉口干舌燥,从床上醒来,只见绿媃睡在一旁的软塌上,沈琳琅悄悄起身,去将绿媃藏起来的一坛梅子酒给翻出来,然后慢慢的喝了个爽。
第二天,绿媃醒来,就发现床上没了沈琳琅的身影,她奇怪的去外室查看,就发现沈琳琅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呼呼大睡。
绿媃将酒坛子拿起来,里面空空如也,绿媃人都傻了,主子怎么还偷喝酒啊。
……
承王府,皎月院。
一个穿着橘色锦裙的少女坐在桌旁,巧笑倩兮,手里还抱着一只蓬松柔软的白猫。
而在少女对面,则坐着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少女,瞧着笑眯眯的,眉眼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犹如看戏似的瞧着这个橘色锦裙的少女。
橘色锦裙的少女是景皎皎,今天欧阳曦儿突然来找她,也不知道所谓何事。
景皎皎抱着白猫,睨了眼欧阳曦儿,打趣道:“你这么久没来找过本公主,今儿个过来,不会是旧情难忘,想让本公主为你搭桥牵线吧?”
欧阳曦儿喜欢她的兄长,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曾经和沈琳琅闹过,不少人听说过这件事。
所以欧阳曦儿来找她,除了这件事,还能为什么呢?
然而欧阳曦儿摇了摇头。
欧阳曦儿好笑道:“公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景皎皎正在逗猫儿,听见欧阳曦儿的话,奇怪的抬起头来。
欧阳曦儿啧啧道:“公主,承王妃未嫁进王府前,可是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关系很是要好,平日里出双入对,常常一起骑马,白天出去,晚上才回来。”
“所以呢?”景皎皎不耐烦的追问,不就是个青梅竹马嘛?有什么好说的。
欧阳曦儿瞧了瞧四周的人,然后隐晦的看看景皎皎,景皎皎算是明白了,摆手示意这屋里候着的侍女、下人退下去。
欧阳曦儿这才神神秘秘的告诉景皎皎:“承王妃最近回了娘家对吧?我在沈府遇见了承王妃,原本以为是回去探望雅雅母女,却看见……昨日在街上,王妃和鹰曜少将军拉拉扯扯,貌似藕断丝连……”
“什么?!”景皎皎惊呼,她当然知道鹰曜少将军是何人,硬要说,其父还算是兄长的部下呢,还有这个鹰曜少将军,便是沈琳琅的青梅竹马。
景皎皎将手里的白猫扔下去,没好气的问欧阳曦儿:“你的意思是,沈琳琅这一趟不是为了探望娘家的人,而是为了和靳江夜私会?”
欧阳曦儿连忙摇头,一脸无辜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