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想要对手,砥砺剑道,我相信有很多人乐意。”
“只要你提,擎天武尊,姚武尊,刀尊,红云武尊他们,应该都不会拒绝。”
“如今战场局势好转,用不着所有武尊都守在城头,给你找几个武尊当对手,应该不难。”
“再者说,以你在剑道上天资,就算是找林院长喂招,他老人家也不会拒绝吧?”
“怎么说也轮不到我吧?”
李君尘迟疑几秒,脑海中,在想如何说服白州。
城头上。
无数目光都望向他们。
白州说的不无道理,但是,看热闹的可不管这些。
就算林院长指点李君尘,算是个新闻,可那也没有两个年轻一代最强的两个捉对厮杀,来的好看。
许多人翘首以盼。
李君尘沉思片刻,说道:
“那不同。”
白州问道:
“有何不同?”
李君尘认真说道:
“前辈是前辈,同龄人是同龄人,心境上就以截然不同。”
“前辈是高山,与前辈捉对,是登山。”
“与你,是登天。”
白州闻言,嘴角抽了抽,倒吸口凉气。
这话说的可真够吓人。
城头上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登山,登天。
有人不忿道:
“他白州再强,再妖孽,又怎么能跟武尊,武圣相提并论。”
“我看李君尘练剑是把脑子练坏了。”
“咱们天门关的天,什么时候是他白州了。”
人群议论纷纷,颇为不满。
清音站在人群中,轻声呵斥。
“你们懂什么,就敢狂吠。”
有人看过来,想动怒,看见是清音,只能偃旗息鼓。
“清音道长,劳烦你解释解释?”
清音看了眼李君尘,然后,看着白州,缓缓道:
“你们根本不懂李君尘,更不懂白州。”
“城头上那些前辈,在李君尘看来,是一座座高山,对于李君尘,他只需拾阶而上,早晚有一天,那些高不可攀的山峦,都会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以李君尘的天赋,只要他想,就没有他翻不过的山。”
“可山只是山,就算他翻过所有的高山,到最后,他也只是一座山,只是高了点,锋利了点。”
“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如同天幕,始终在他头顶,他登上再多的山也没用。”
“白州,就是年轻一代的‘天’。”
“天之下,众生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