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仅怀疑她说的话,还怀疑她的脸,下一步是不是怀疑她是男是女!
“夫君我饿了。”
她忽然对季则尘露出甜笑,目光投向对面桌上的竹筒,“那是给我的吗?”
说罢,她的不等他回应,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腿不方便,撑着身子起来要下榻。
少女的身子很柔软,像是一团雪白的云落了下来,他下意识伸手接她,却被触及了胸口。
他眼底迅速泛潮,古怪地闷哼一声,手指颤抖得没接住她。
唐袅衣从榻上直接将人压在地上,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撑住他的胸口。
她听见隐忍的吟喘垂下眸,见躺在身下的漂亮青年反应很是强烈,身躯泛着凌乱不堪的薄粉。
因为靠得很近,所以她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的颜色,以及涣散的神情。
“啊,夫君对不起!”她紧张咽了喉咙,语气及其愧疚。
话是如此忏愧的说着,而手却混乱地触碰他胸口,手忙脚乱地起了半晌都还坐在他腰上。
待到唐袅衣觉得出了口气后才发现,他眼中的涣散转为朦胧的雾气,呼吸也变得异常的凌乱。
而且哪怕都这样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推开她,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像是备受凌辱无力反抗的处子。
这样眼神看得她心尖一跳,以为他看出她是故意在报复,想要往榻上爬时已经晚了。
季则尘抓住她的手腕,腻滑的手感令他产生病态的舒服,眼底的湿润的雾气越发多,像是哭过般眼尾都是红的。
唐袅衣呆滞的与他对视,忘记了继续往下的动作。
看着青年颤着洇湿的长睫,缓缓握紧她纤细的皓腕,然后在她的目光中爱不释手的放在发烫的脸上。
这样的眼神和动作,像是在无声传达着一句无声的话。
——多摸摸我。
唐袅衣脸是真的烫了,她怎么忘记了,他失忆了身体还没有失忆,摸爽了他就会变得不正常。
“夫、夫君。”她讲话不利索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她哆哆嗦嗦地说完,从他身上爬开忍着疼坐到长凳上,抱起竹筒中捣得糜烂的果肉,用木勺舀起吃。
身后的青年也跟着坐在她的身边,如蛇般阴湿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头都不敢抬,边吃边忍着味道乱七八糟的果肉泥。
好在他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没说什么,有种等待的乖。
唐袅衣迅速吃一两口后便吃不下去了,又说自己困了,在他的目光下倒在榻上,裹紧被子装睡。
屋内有中高潮过后的安静。
见他没有计较刚才,她紧绷的弦缓缓松动,真又有了几分困意。
青年一直坐在桌前,等着她吃饱后再继续,但她却困了。
身体的余感还在,那种被强行中断欢愉的渴望,还在不断浸入骨子。
他最终没有唤醒她,坐长凳上盯着竹筒中捣得糜烂的果肉,然后端起来动作缓慢地吃下。
林中清晨朦胧地笼罩一层薄薄的雾,如烟,如云,人立在雾中缥缈得若影若现,必定似欲飞身成仙的精怪,又吊诡又温慈。
唐袅衣坐在榻上发了好久的愣,许是因为昨夜的事,她做了一夜的梦。
梦中季则尘像是中药了,面容绯红地握紧她纤细的皓腕,用牙咬拉开她被扯得仅剩不多的衣裳,然后事态就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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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受不了,她想要挣扎,但被强势的拖回去。
这次她的十指与他紧扣,铺散在榻上的乌黑长发与发梢微卷的头发,被压得分不清是谁的。
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她如今能分得清是真梦,还是预知剧情的梦了。
唐袅衣拢着衣襟,撑着木棍出来洗漱,目光不经意落在院中。
季则尘早就已经醒了,应当是沐浴过,换了晾在院子中已干的粗布麻衣,坐在杂乱牵藤的矮墙下,手中正捧着一本封皮泛黄的书在看。
不愧为太子师,哪怕沦落在这等地方都不忘看书,昨夜的事他似乎也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唐袅衣收回目光,小心用不打扰他的动作往水井行去。
院中的人似是听见了动静,掀开眼皮,微微抬首看过去。
见到那道缓慢移动的艰难身影,他放下书上前去帮她撑住打水的力道。
唐袅衣对他感激地弯眼一笑,唇边梨涡甜甜,单手抱着竹筒中的水欲进屋,耳边忽地响起青年温润如晨雾的声音。
“夫人。”
唐袅衣疑惑地转身,还没有反应过来,唇边荡梨涡的地方被戳了一下,冰凉的手指如一滴水砸落在脸上,缓缓蔓延出一股难言的痒。
她的神情有些呆,迟钝地凝望他。
季则尘感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