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安子陵止住凤春水的叫嚷,劝道:“她这是在向我们说明夜的伤都从何而来。”
言下之意是小九正在帮他们。
凤春水不情不愿地闭了嘴,仍是狠瞪着小九。
“你瞪我也没用”,小九恢复了精神,耸了耸肩,“是他先袭击的我,我没想过要他这样。”
“你是说没想过把他打成重伤然后砸晕吗?”凤春水语气中满是讽刺。
“你凶我也没用”,小九语声平淡,“首先我是正当防卫,然后砸晕他的是屏
风不是我。”她忽然顿了顿,赌气似的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把我护在身下,他为什么要把我护在身下?”
她这个问句没想过要人回答,当然屋中的几人都回答不了,因为他们不是凤冷夜,不懂得那个男人在那个瞬间在想着什么。
小九心绪很是烦乱,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二话不说便快步走了出去。好像出了这屋子,那些烦人的思绪就会停驻在原地一般,不会跟着她继续将她扰得不得安宁。
安子陵望着她疾步而走的背影,忽然幽幽道:“我怎么觉得,夜好像玩过火了。”
“什么意思?”凤春水挑眉。
“你看她那个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榻上这一位,你以为刚才他们在干嘛?”
凤春水后知后觉地挑了挑眉,不满地看了眼榻上的凤冷夜,“我四哥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难说”,安子陵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准备配药,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其实这个新王妃,也没那么差啊!”
“你快得了吧!”凤春水嫌恶地撇撇嘴,“秦楼中那些姑娘都比她要好上一百倍。”
“你拿那些女人跟她比,小心被她听到了又要收拾你了。”安子陵淡淡道。
“我会怕她?”某人气势如虹地扬眉。
“你是不怕她”,安子陵好心提醒,“但是你怕她身边那个属下。”
“开玩笑。”凤春水几欲从地上蹦起来,很是激动道:“我为什么要怕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安大宝你就胡说八道吧!”
某大宝表情立马阴郁,“你要是再叫一声,我就立马走人,不给你四哥看病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新房中,小九呈大字型躺在榻上,一脸郁闷。她的心为什么要为那个凤小贱而揪着呢?
明明刚才自己还很讨厌他,不对,是现在自己依
然讨厌他,可为什么此刻自己脑子里都是这男人的脸?
他将唇印在自己唇上,他将自己双手捆缚住,他眼睛漆黑如寒潭地望着自己,他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还有,他拼力撑在自己上面为自己挡屏风的样子。
“啊!好烦啊!”小九一声嚎叫,在榻上打起滚来。
从未体验过的烦,绝无仅有的烦,无与伦比的烦。
太子!烦躁中的小九的脑海里突然蹦哒出这两个字,她猛地弹跳了起来,大声喊道:“笙儿,笙儿!”
“小姐,你怎么了?”笙儿揉着眼睛进来,一幅疲惫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