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虞漫飞到了城北的宁心斋,门外早有小尼姑等候,三人下马快步进去尼姑庵,她走进内院从密道进到里面的山洞。
里面师伯药一胜和顾兮兮已经在等候了,虞漫飞走到药一胜面前行礼,“弟子见过师伯。”
“小九,不必多礼。”药一胜摆摆手,站起身走到浴桶边上,拿起一边的篮子,开始把草药逐渐的放进滚烫的水里。
“小七,先帮她把全身的血脉打开!”药一胜把需要的草药放进浴桶后,走到屏风外坐着,虽说自己是她的师伯,可男女有别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分的。
“是!”顾兮兮应声后,就开始准备银针。
而虞漫飞开始脱衣服,脱得剩下亵裤和文胸后,才躺在一边的床、上。
顾兮兮这时已经把平时的笑脸给卸下了,换成一副严谨认真的模样,把银针一根一根的扎进,必要的穴道里。
一刻钟后,又把虞漫飞身上的银针给拔下来,收手后跟外面的药一胜说:“师叔,小九的血脉已打通!”
“好,你扶小九进浴桶,一刻钟后把篮子里剩下的草药皆倒进浴桶!”
药一胜吩咐
完顾兮兮后,又跟虞漫飞说:“小九,这次的药浴过程必定痛苦,你得忍忍,师伯在浴桶旁边放了干净的手帕,你要觉得难受就咬着,可别咬到舌头。”
“好……”虞漫飞此时浑身无力,在顾兮兮的搀扶下才能进去浴桶,双脚一碰倒水就开始痛。
可她还得咬牙坐进浴桶,瞬间水淹到的皮肤,像无数的银针顺着毛孔,密密麻麻的扎进来,痛得虞漫飞浑身颤抖。
顾兮兮见她咬紧牙关,快步走到另一边,拿起手帕就塞到她嘴里。
顾兮兮不想看她难受的模样,可她还得坚持着,她怕虞漫飞出什么意外。
一刻钟后,她又把篮子里的草药,悉数倒了进去,这草药的药效一发挥,虞漫飞整个人像虚托了一样靠在浴桶边上,她庆幸后面加进去的这些草药,幸好压抑住了先前草药的刺痛。
又是一刻钟过去,顾兮兮把人扶了出来,虞漫飞换上白色的利益,坐在铺着厚厚毛毯的地上,等待零晨的到来。
顾兮兮坐在一旁,怕她紧张,于是找话题聊,“太子殿下他们回去了?”
“嗯,都回去了。”虞漫飞仰躺在毛毯上,望着这天然石洞。
“明弘也真是的
,一次都没去看我姐,哪怕一次也好!”顾兮兮想到家里那口上说着不在乎,其实总是在窗口盼望的傻女人,又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随!”虞漫飞也想起了那痴情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零晨一到,心脏那猛的一缩,熟悉的痛感还是来了。
“唔唔唔……唔唔……”虞漫飞双手按着刀割般的双手,发出痛苦的咽呜声。
外面的药一胜听到这声音,紧张的走到屏风前,透着屏风望着里面模糊的两个身影,紧张的问:“这药浴没效?”
“没……”顾兮兮跪在虞漫飞身旁,望着因为疼痛而翻滚的人儿,双手握拳关节泛白,眼睛慢慢的模糊起来。
她被世人誉为神医,疑难杂症在她手里都不是问题,可独独小九这心痛病,她无能为力!
如今更是连龙岩岛医术最好的药一胜,药一品长老都束手无策了,这世间真有能把这心痛病治好的人吗?
虞漫飞在承受着一月一次的病发,而她最喜欢的侄子,在策反她的侍卫,于此刺杀她的夫君。
城外,绿悠湖
一袭白衣胜雪的虞明泽,站在观景亭的围栏旁,边摇着折扇
扇风,边观赏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真的只是湖水,湖面上一叶方舟都没有。
一刻钟后,一位身着淡蓝色夏衣,风流倜傥的公子,快步走上观景亭,见到亭中人后,鞠躬行礼,“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嗯,免礼!”虞明泽见人来了,便走向下去的楼梯,语气愉悦的说:“清扬,走,我们去泛舟!”
“……”清扬抬眼瞭望波光粼粼,空无一人的湖面,再抬头眯眼望向那让人不敢直视的日头,心里呐喊着:太子殿下,你确定您没病?
面上还是恭敬的说:“太子殿下请留步,外面日头猛毒,您要是晒伤属下罪该万死!”
所以,您要是可伶我,就不要出去了!
虞明泽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本宫找你是有要事,在湖面上谈事方可安全!”
在湖面上才不怕隔墙有耳,上次他们密谋刺杀赫靖宸,也是在荷花池的池中央,这样就不怕有人听到,就算失败了,事后也没知晓。
清扬噎了一下,他知道太子殿下是怕被人听去了,他好想说要是挽风在,哪怕你在方圆三里,他有心要听您也防不了他。
但人家是太子,他也不敢打趣,您都这么说了,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