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踉踉跄跄的走进来,扫了一圈屋子,发现没有主子的身影,便看向一直站在身旁的艳梅紧张的问:“主子呢!”
艳梅见他慌慌张张的轻拧了眉,主子最看不得底下的人这么沉不住气,瞪了他一眼,指指屏风后,“在泡药浴!”
清扬听到主子在泡药浴,顿时走到屏风前,“咚!”的一声跪下,沉声道:“属下清扬参见主子!”
虞漫飞听到声音挑了下眉,“这么晚,可有急事?”
“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清扬说到这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撑在地上,这样撑着才能避免自己倒下,心里又庆幸不已,还好赶到了!
虞漫飞把身子往水里沉了沉,对清扬的话并没在意,轻声道:“那你说说,你何罪之有?”
“太子殿下对不住了,属下的主子毕竟是主子,属下做任何事都不能瞒着主子!”
清扬一咬牙,豁出去了,“昨日响午太子殿下约属下到城外绿悠湖泛舟,要求属下临幕一封信,属下万般拒绝,可殿下确却说这个是命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其实虞明
泽一开始是循循善诱的,说虞漫飞把人都撤出定国王府,必定是想着跟定国王闹翻的,可清扬始终认定没有主子的命令,他定不敢乱来。
而却太子是趁着主子发病期间,这更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动机,咬死不同意。
可后面太子既然说这是命令,不服从主子的命令,那就是叛主,他担不起这罪名。
想着先应下太子的要求,完成后,立马跟主子汇报这事,可谁知……
“临幕什么信?”作为自己的侍卫,虞漫飞定然知道他们几个的特长,而清扬必定是最有才华的,不仅学识渊博,临幕字迹画迹更是信手拈来。
“殿下要求属下临幕您的字迹,给王爷一封信!”
虞漫飞心里咯噔一下,语气也变成了呵斥“信的内容写什么?清扬你最好一次说完!”别问什么才说什么。
虞漫飞估计也是不好的事,“哗啦”立马从浴桶站起来,而艳梅听到水声,赶紧走进来伺候更衣。
清扬都快吓死了,主子的性格他也清楚,这下恼怒了估计真的在意了,他立马就如实招来,“殿下让属下写的那封信,是以主子的名义,约王爷到城外桃花坡。
信
里写的是: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今晚子时城外桃花坡,你独自前来赴约,不见不散!”
清扬只字不漏的说完,跪趴在地上等着主子处置!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说?”虞漫飞是真的火了,还不知这虞明泽搞什么,不过这一听就不是好事,不然为什么瞒着自己。
“……”清扬真的有苦说不出,到底是自己没能力,自己大意了。
虞漫飞举起双手,让艳梅绑好腰带,外面没声音,她又喝道:“说话!”
清扬当下也只能说了,“属下是想着写完信后立马找主子说这事,可……可没想到殿下把我打晕,绑在了柱子上!”
要不是有人上来观景亭,估计他现在都还在那腊着,过不了几天自己便变成腊肉了。
这时虞漫飞已经披头散发的出来了,睨着地下跪在的人,嗤笑道:“是不是你们最近在赫城过得太逍遥了,以至于最基本的防卫都忘记了?”
“是属下大意了,还请主子责罚!”清扬真的冤死了,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储君,既然会用这些阴招,他所认知的太子不是这样的。
“罚,是肯定要罚的,你现在先去桃花坡
看下到底怎么回事!”
“是,属下听令!”清扬刚站起来,人就控制不住的往一边倒去,他又努力的爬起来,还是倒下去……
“怎么回事?”虞漫飞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属……属下,属下中了软骨散……”清扬觉得今日是他这一生最耻辱的一天,真的太无能了。
虞漫飞听到他中了软骨散,心里五味杂陈,她刚来到这古代,就已经体会到身边这四婢四卫的忠心,当下心里又愧疚不已。
她方才还骂人家,可人家中了软骨散能来到这,必定了用尽了力气,用仅有的内力强撑着的,这对身体伤害很大。
他大可以不来,事后直接推卸责任,说自己中了软骨散,还被人绑在柱子上,这样没人会责骂他,可他还是来了……
“唉!”虞漫飞轻叹了口气,弯腰把还在挣扎起来的男人给扶住,可她自己也是才发完病,身子虚得不行。
当下艳梅快步过来,扶着清扬到一旁的凳子上,又回头看向虞漫飞,担忧着,“主子,您歇着!”
歇着?她能歇着吗?
赫靖宸去桃花坡还不知是凶是险呢!
不管他有事没事,事后肯定会把这
事算在自己头上,她现在对虞明泽真的怨恨不已,为什么要用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