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地牢的牢房,虞漫飞脚刚踏进牢房,眼睛扫到某一处,腿焉的软了,要不是双手紧紧抓着旁边牢房的木头,她估计得倒在地上了。
前面不远处的牢房里,小小一团血色的东西缩在那里,而虞漫飞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艳梅。
她头上已然没了头饰,但梳的发髻却是西虞的宫廷式宫女发髻,她白色的衣领绣着的是粉红梅花,这些都印证着那是她的婢女艳梅。
西若也看到那紧缩的身子,他用内力打开牢门,快步走到她身边,可真正看到的那一刻,他却不敢靠近了。
地上弓着身子的人儿,满身是血,满身伤痕,那件单薄的衣裳都破烂不堪,那白哲的双手,精致的脸庞,此时都伤痕累累,布满了血迹。
虞漫飞也不敢靠近,远远看着那毫无声息的人儿,她怕她等来的是那一身的冰冷,深吸了几口气,才哽咽着跟西若说:“可否还有气!”
西若心痛得厉害,颤抖着伸手,试了几次都下不去,他不敢确认,他怕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最后还是宋管家看不下去了,蹲在艳梅跟前,伸手放在她鼻翼前感受着,两个呼吸
间,他抬头惊喜道:“王妃,还有气!”
虞漫飞狠狠的松了口气,很有气就行,还活着就好,只要还有一口气,龙岩岛的药就能把她治好,“把人带出来!”
宋管家刚想伸手,却被西若拉到了一边,西若怕他每个轻重,把人弄痛了,他弯腰伸手轻轻的把人抱起,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样。
虞漫飞等西若来到自己身边时,这才看清艳梅身上的伤痕,胸前有铁块烫伤,手脚身上都是鞭痕,那伤口还留着脓,泛着白,她一下子就猜到了,那些禽兽还在她伤口上淋着盐水,不然伤口怎么泛白。
虞漫飞看着惨不忍睹的艳梅,周身散发着要杀人的戾气,可现在却不能发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艳梅的伤。
三人出到偏院时,行云在那等候着,见王妃来了,立马禀报他了解的情况,“漫香园别的侍女都还好,可晓琴却被打了三十大板,如今还在床上趴着……”
行云话没说完,虞漫飞就打断了,“你拿着本王妃的令牌,马上进宫把最好的御医给本王妃带来。”
行云说话的同时,也看到了满身伤痕的艳梅,说不心疼说不愤怒是假的。
“是,属下去就去!”
这时
王妃吩咐,他立马应下后,轻点脚尖往皇宫飞去,以他的轻功,府里那些暗卫是拦不住的。
路上,虞漫飞越想越觉得那女人过分,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既然她不顾及自己的面子,那自己也就不必跟她客气了。
动她的人,那就要做好付出十倍代价的准备。
三人刚好走到漫香园的准备,王府门口方向玉菊和药一品也正好准备到门口,玉菊先开口,“王妃,奴婢牵马到醉里轩,刚好看到药长老在,就把人给请过来了。”
玉菊想到艳梅必定是受了伤,所以先得药长老过来,现在看到艳梅的样子,还好把人给带来了。
药一品听到玉菊的话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请,你这分明是威胁。”
可不是威胁吗?
药一品本来是来醉里轩是拿之前卖药的银两,他还要跟着去北邬的,谁知道被人给截了。
虞漫飞没心情跟药一品斗嘴,边走进漫香园,边说:“给她医治,诊金二十万两银子。”
宋管家听到这话,脸上恭敬着,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这师徒两人都要计较诊金吗?
而且王妃每每出诊金都这般大方,不过想想,这可是威名天下的药长老,也就觉得合情合理
了,别人一百万两银子都未必请得动他。
“说得好像不给诊金,我就不医治一样。”药长老把手搭在艳梅的手上,瞪了眼虞漫飞。
西若抱着艳梅,见药长老给她诊脉,想要停下方便他诊脉,却看到他打了手势,意思是不用停,他也就继续往艳梅院子走去。
“那诊金徒儿就不给了,徒儿在此先谢过师父。”虞漫飞回答了药长老的问题,她哪能不清楚药一品的尿性。
“别啊,诊金我可以找定国王要,毕竟这事发生在王府。”药一品也是刚到赫城,也是刚了解到这事。
如若自己早几天到赫城,艳梅这孩子也不用受这种罪。
“随你!”虞漫飞听到那男人,刚因为医一品到来的好心情,又变得不美了。
药一品把手放下,叹息道:“还好这孩子提前把自己的心脉给封住了,不然这会儿,神仙都救不了了。”
虞漫飞的戾气再次提高到顶点,立马转身往回走,身后药一品问:“你去哪?”
“杀人!”
“那你快去快回,一会儿你回来给她上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药一品可以医治,但上药什么的还是找个女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