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的,不只是钱这么简单吧?”南宫允嘴角一勾,透着无比冰冷的意味。
紫烟抬头看了司徒靖一眼,抿唇道:“是。妈妈是想让我能嫁给少将军,成为她一辈子的摇钱树,那样她后半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颐养天年了。”
南宫允闻言只是冷笑,罪责全推脱到别人身上,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果真是贱人的一贯做法。
南宫允又问:“那她就没想过,万一事情败露呢,万一少将军发现你没怀孕怎么办?”
紫烟苦笑道:“说我怀孕只是权宜之计,妈妈早就谋划好了,待我嫁到将军府做了正妻,就安排一出戏说我不小心流产,到时候即使少将军不愿,顾忌到我,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
南宫允眉睫一闪,两指捏着手中的酒盅把玩着,轻笑道:“正妻?你们的心够大的啊,你凭什么以为将军府会允许一个青楼女子以正妻的身份入主家门做少将军夫人?”
南宫允心中涌起无限嘲讽,她听盛夏说过,为了促成和平南将军府的这门婚事,娘亲可谓是煞费苦心,不然她一个小妾所生的庶女,怎
么可能以正妻的身份嫁到将军府?
她心里清楚,司徒家之所以愿意吃这个亏,不过是因为觊觎父亲在朝堂上的地位,而家里三个嫡长的姐姐,大姐入宫做了皇妃,现在已经贵为皇后,其余两位姐姐也早已定下婚约,只剩下了一直被父亲遗忘的她,倒是拣了这个现成的便宜。
只可惜,这门婚事还是没能让她华丽翻身,居然在大婚之日被人当堂退婚,也是够丢人的了。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南宫允无义了。
“你是何人?我将军府的事情无论何时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置喙!”司徒靖冷冷地打量着她,厉声喝道。
南宫允站起身子,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少将军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几天不见,就不记得我是谁了?我是那个被你抛弃的相府四小姐,南宫允啊。”
“什么?你是南宫允?”司徒靖大吃一惊。
没待司徒靖从吃惊中反应过来,他身后出现两道黑影,手轻轻一挥,司徒靖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南宫允的唇际凝出漫漫笑意,绽放在闪烁的烛光下。
……
南
宫允看着笔挺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黑衣人,含着笑意道:“三哥、四哥,你们来了。”
来人面容清瘦,模样相仿,正是双生,虽身着黑衣,却皆为锦袍所制,浮华之间越发衬得二人玉树临风,风姿俊朗。
两人面上的表情淡淡的,被唤作“三哥”的人率先开口问:“四小姐需要我们兄弟二人做什么?”
南宫允低头看着司徒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她缓缓张嘴,上下唇一动,冰冷的声音说着对司徒靖的处置,紫烟在后头听着,忍不住捂着嘴一声惊叫,跌坐在椅子上。
老三和老四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听命便把司徒靖如拎大白菜一样从地上提溜起来,自窗外跳了出去,几道黑影顿时消失于黑夜中,如同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紫烟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她抬头看着南宫允,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相府的四小姐……南宫允?”
南宫允恢复了真声,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紫烟姑娘,幸会。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被你逼得跳崖,却不小心大难不死的……南、宫、允。”
紫烟完全沉
浸在南宫允刚才对司徒靖的报复中,抖着声音道:“他可是少将军啊,你怎么敢……”
南宫允毫不在意地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抛弃我的那天便该想到,迟早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的无良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少将军又如何,哪怕是天王老子,凡是不让我好过的,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她从来都不是可以随便容忍的性子,当然,必要的时候,该隐忍的时候还是能忍的,可是千万别让她缓过这口气,否则她定然会睚眦必报的,把那些欺侮她的人,一个一个地全咬死。
“紫烟姑娘,我若是你,就先担心担心自己。”南宫允看着紫烟,魅惑一笑。
紫烟看着南宫允渐欲逼近的身子,她眼底毫不掩饰的一抹杀气慑得她心惊肉跳,身子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把我害的这样惨,我当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南宫允笑盈盈地说着,从袖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手间把玩着,刀刃反射的光晃得紫烟眼睛一花,身子已经无路可退,她跌落在床上,吓得
花容失色,“你,你想怎么样?”
南宫允拿起匕首,在她光滑的鹅蛋脸上比划了两下,眯着眼睛道:“你说,我要是把这脸刮花了,你还怎么用它去勾引男人呢,别说麒王爷了,就算是少将军,恐怕也懒得再看你一眼了吧。唉,女人就是这么可怜的,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靠脸吃饭的,就是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