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那晚自己被打晕后,第二天醒来竟然一丝不挂地被吊在自家门口供路人“瞻仰”,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更可恶的是,一向爱好名声、以清廉自持的将军父亲,清晨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睡了一个女人,而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儿子的红粉知己……千妃阁的紫烟姑娘。
奇耻大辱,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司徒将军不敢过于声张,打算偷偷派手下人把紫烟做了,毁尸灭迹,岂料那紫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侥幸逃脱后竟然说他强行霸占,欺辱于她,闹得全军无人不知他司徒青云睡了自己儿子的女人。
司徒青云带着一身的怒气回家,刚到府门,便看见自己的儿子丢人现眼地被挂在门口,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喝来小厮把司徒靖放下来,拽到祠堂便是一顿狠辣的家法,打得司徒靖半月才能下地。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司徒靖在数个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日子里,想到南宫允那张脸就恨得咬牙切齿,他发誓自己一定要让她付出血的代价,以消他的心头之恨!
不是冤家不聚头,他刚刚养好了身子想要出来散散
心,没想到竟与南宫允狭路相逢。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南宫允以女装示人,甚是清新脱俗,让见惯了美人的他也眼前一亮,早知道自己要娶的是这么一个绝色美女,管她什么庶女不庶女,他也就认了,何苦闹得这么一出,搅得家门不幸,满城风雨的。
“怎么,南宫小姐有意见?”司徒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南宫允比他更冷,“不敢。只是少将军似乎忘记了,这是在天子脚下,你这样在街上肆意纵马,可是触犯国法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你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靖刚要说什么,目光却是落在南宫允旁边的赵翊身上,疯道:“呦,这不是宁国公府的五少爷吗?你什么时候也跟南宫允混在一起了?”
赵翊跨前两步,轻轻笑道:“我跟南宫小姐在一起没什么奇怪的,倒是少将军,身上的伤养好了吗,就出来招摇过市?”
南宫允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个赵翊完全说出了她的心声啊!
司徒靖怒气横生,“你说什么!”
南宫允轻轻拉了拉正欲上前的赵翊,走到司徒靖身前,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听说平南将军府想要再与我相府结亲?司徒靖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下一次挂在将军府门口的,便只能是你的尸体了。”
司徒靖的心里陡然一惊,看着她飘然离去的背影,也生出几分恼恨,自己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怎么在这个少不更事的黄毛丫头面前,总是会输掉三分气势呢?
南宫允回过神来再探时,环顾四周,那白衣男子已经离开了,南宫允心里有些失落,还没来得及问他姓甚名谁呢,这么一个人间尤物,就这么错过实在是可惜啊。
……
再次回到醉生阁,赵翊端着酒杯来到窗前,问已经在这儿站了半天的南宫允,不解道:“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南宫允接过他手中的酒,嘴角轻扬,指着不远处躲在木头柱子后面的一个小乞丐说:“这个小孩,有点意思。”
赵翊蹲坐在地上,双手托着腮看着眼前这个傲娇的小女孩,露出亲切友好的笑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里啊?家里还有谁啊?”
南宫允一脸无语,摇头苦笑道:“阿翊,你这样会吓着她的。”
无论赵翊怎么问,女孩都是一脸的漠然,不发一句。
赵翊束手无策,看了南宫允一眼,便自顾喝闷酒了。
南宫
允扭头看着这个明明衣衫褴褛,却把头昂地高高的女孩,心里颇有了几分兴致,连寒暄都不用,直奔主题:“我知道刚才少将军的马之所以受惊,是被你用弹弓射出的石子所伤。”
那女孩的眼神中突然有了几分慌乱,却梗着脖子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有证据吗?”
南宫允不以为忤,语气波澜不惊:“你用不着否认,我并不是在质问你,相反,我非常赞赏你打击少将军的行为,只是,方法使用的不恰当。你知不知道,刚才就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差点酿成大祸,马若是刚刚没有被控制住,现在就会有两个人因你而死。”
赵翊只闷头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心里腹诽道:怎么感觉有点吓唬小孩的意思呢……
那孩子听后脸色大变,她本意只是想报复一下司徒靖,并没有想过伤害别人,刚才差点伤及到无辜,她就开始后悔,所以出事后迟迟不肯离去,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善后。
可是,她等了这么多天才等到少将军出府,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才会一时糊涂。
南宫允窥探到她内心的想法,也觉得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才愿意跟她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