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下,杜云烈和南宫允面对面坐着,正在南宫允的提议下玩着打手背的无聊游戏,南宫允白皙的纤纤玉手已经刷上了一层红色,可面对杜云烈的熊掌还是不甘示弱。
几十轮下来,南宫允十次有九次都能被杜云烈打到,可是每次轮到她打杜云烈的时候,都落了空。
“我还真就不信了……”
南宫允各种不服,撸起袖子瞪直了眼睛瞄准杜云烈伸出来的手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下去,结果还是落了空。
杜云烈好笑地看着蔫下去的南宫允,她再灵活也不如练武之人动作敏捷。
虽然玩这个游戏,他有些胜之不武,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欺负她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舍得轻易放弃?
“怎么?认输了?”杜云烈采用激将法,悠悠道:“输不起就算了,不玩了……”
“等等。”南宫允果然中招,抬起头来瞪他:“谁说我输不起啊,再来!”
南宫允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背,怯怯地看着“凶残”的杜云烈,求道:“轻,轻点啊……”
杜云烈高高扬起铁砂掌,夹着风狠狠地拍下去,南宫允吓得一缩脖,闭上了眼
睛。
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痛楚,反而感觉到一种温热,南宫允缓缓睁开眼睛,见自己的手正被杜云烈握在手里,满目柔情地看着她,轻轻在她额间上一点:“就知道逞强……”
话语也是极尽温柔,南宫允被杜云烈的暧昧情谊弄得脸色绯红,急切地想要把手抽回来,岂料被杜云烈紧紧地握在手心,斥道:“别动……”
杜云烈运足功力在南宫允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冰冰凉凉的感觉一直缱卷进南宫允的心里,手背上也不甚疼了呢,杜云烈轻声道:“这是冰寒掌,我轻易不使呢,今日用来给你疗伤,就当是牛刀剁猪蹄了吧……”
南宫允瞪他一眼,知道他想说的是“杀猪焉用宰牛刀”,拐着弯骂她是猪呢,眉峰一竖,道:“你才是猪呢……”
轻微的脚步声,杜云烈警觉性极高,眸子精光一闪,立刻捂住了南宫允的嘴巴,示意她别说话。
嗅到周围诡异的气氛,南宫允立刻不作声了,杜云烈刚要站起身,就听到南宫允喊了一声:“小心……”
一枚利箭带着风声“嗖”地一声朝杜云烈射来,杜云烈身子一晃,那枚箭擦过他的身子
扎到木板上,撕碎了袍子。
南宫允惊魂甫定,慌忙从木板上爬起来,凑到杜云烈身前担心地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杜云烈蹙眉看了看衣服,“只是毁了这身衣服。”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衣服……”南宫允简直要无语,话还没落地,假山后面窜出来一对黑衣人,手握强弩,拉弓射箭,乱箭齐发。
“小心!”这会子轮到杜云烈保护南宫允了,将南宫允护在身前脚下生风一般迈着师门轻功绝学略尘步法灵巧地躲开射过来的飞箭。
南宫允缩在杜云烈的怀里,赞叹道:“哇,这简直太神奇了,杜云烈,我也要学这个,你教我吧。”
杜云烈唇角溢出一丝笑容,难得在这种危急关头,她还能有这番心思,便应承下来,“好啊,这次如果侥幸大难不死,我就教你。”
南宫允知道杜云烈武功高强,才敢这么气定神闲地与他聊天谈笑,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瞪大眼睛看向杜云烈:“糟了,师公!”
杜云烈脸色也是一沉,顾不得许多,对着食指上的玉扳指轻轻一吹,莫居的房顶、屋后、甚至湖里霎时出现了
好多青衣人,齐齐出现在杜云烈面前,“王爷!”
震耳欲聋的呼声,杜云烈冷声吩咐道:“要活口,不许放过一个。”
“是。”青衣人毫不罗嗦,应声的瞬间已经直朝黑衣人而去。
周围惨呼声四起,南宫允听着大骇,身子有些瑟缩。
杜云烈上前捂住她的耳朵,将她带离现场,两个人直冲白柏的房间而去。
“师公!”情急之下顾不得礼数,南宫允焦急地推开白柏的房门,生怕他会遇到不测。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如此危急关头,师公竟然闲适地在与另一位老者下棋。
南宫允愣住了,她身后的杜云烈也愣住了。
南宫允刚要上前开口,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将南宫允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去看,更是震惊,只见尊贵无比的麒王殿下,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杜云烈,竟然跪在地上。
“师父!”杜云烈对着屋子里的人叫道。
南宫允循声看过去,眼睛不由停在背对着她坐着的鹤发老者,呆住了。
他,他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青岩老人吧。
老者没有立时回头,反而轻笑着对坐在对面与之对弈的白柏说:“白兄
,这丫头就是你的宝贝徒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