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烈紧赶慢赶地来到了莫居,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一进门就开始楼上楼下地乱窜,到处寻找着南宫允的身影,哪里还有一点王爷端庄稳重的样子?
只是寻遍了莫居上下,都没有看见南宫允的身影,杜云烈心中大急,生怕南宫允又提早一步走了,抓过掌柜的就问:“你们老板呢,她在哪里?”
掌柜的是认识杜云烈的,前些日子刚刚接待过他呢,不知为何麒王殿下又回来了。
见他满脸焦急,掌柜的忙道:“王爷说的是谁?”
杜云烈喝道:“废话,当然是你们莫居的老板南宫允了。”
掌柜的一愣,随即笑道:“王爷说笑了,老板若是要来我还能不知道吗,不瞒您说,我还从来没见到我们南宫老板呢,赵老板倒是来过几次,小的有幸见到过。”
杜云烈揪着他的脖领,剑眉一挑,问道:“你说的赵老板可是赵翊?”
“是啊,莫居还能有几个赵老板?”掌柜的一头雾水,愣愣地回答。
杜云烈又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可是来见什么人?”
掌柜有些迟疑:“好像是的。可是五爷每次都神神秘秘的,我们只知道他要接待贵客,可从来没看见过贵客长的什么样子,只隐隐约约知道是个穿白衣服的女子。”
杜云烈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合着这几年赵翊一直和允儿有联系,可是每次自己问他关于允儿的消息,他就一问三不知的,还满脸的责怪地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在他面前装大尾巴狼。
这臭小子,竟然敢拿他当猴耍,简直太可恶了。
杜云烈松开掌柜的衣领,问道:“那今天呢,有没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子进来?”
铁血十三骑听着都无语了,他们王爷心里便只有王妃一个人,忙补充道:“不止一个,是两个白衣女子,再加上一个蓝衣男子,他们应该是在不久前到这儿的。”
掌柜的一脸懵逼,“不会啊,今儿下午我一直在呢,没有见到你们说的人啊。”
杜云烈瞬间有种整个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心底的失落溢于言表,又错过了……
允儿,为什么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你?
为什么见你一面如此艰难?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真的,好想你……
……
一进开封府,匆匆跟开封府尹木大人打了个招呼,南宫允就赶紧给海焰治伤了。
好在他身上都是皮外伤,南宫允用剪刀将他脊背上有些破烂的衣服剪开,露出里面狰狞骇人的伤口,鞭鞭见血,皮开肉绽不过如此。
小蛮在旁边拧了一条湿毛巾,递给南宫允,咋舌道:“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他一
个堂堂海沙帮的少帮主,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伤到他呀?”
南宫允白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三年后再见到海焰,往事一点一点袭上心头,还记得三年前他还是一个吃着冰糖葫芦,甜甜地叫着她“姐姐”的男孩,不过三年的时光,竟然就蹿到这么高了,简直可以称之为男人了,还是俊男的那一种。
难不成这孩子吃了什么催长剂?
南宫允给他上好了药,药性这么强的紫霜涂在身上都没能让他醒过来,看他趴在枕头边,清秀俊逸的面容上眉头微微皱起,不知怎的,南宫允心里竟然泛起几丝心疼之意。
这三年来,她和海沙帮的恩恩怨怨真是每个三天三夜都说不清楚。
若是照她和傅大哥的性子,断没有把海沙帮留下来的必要,可是偏偏师父不让。
海沙帮帮主之死是五叔傅白鹭造成的,傅家从来不愿意草菅人命,虽然不至于让五叔以命抵命,但总觉得是傅家愧对海沙帮,下了命令不许傅家子弟寻海沙帮的麻烦,这就相当于赐给海沙帮一道免死金牌。
因此,虽然这三年来海沙帮频频去南宫家挑衅,南宫允也一直以防守为主,从来不主动攻击,但是南宫允也不是好惹的,既然师父不让伤他们性命,但断了他们的活路总可以吧。
南宫允动
用自己在商界和生意圈的力量,直接断了海沙帮海上运输的生意。
海沙帮的生意本就多依靠海上,生路被人活活斩断,他们只好另辟蹊径,可是无论做什么都处处受阻,后来被逼无奈,只好主动跟南宫允讲和,不过这和平也只是表面上的,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算是越结越深了。
因为海沙帮从江湖上一个叱咤风云的门派沦落到现在要和山上的盗匪抢生意的地步了,何等可怜,可悲啊。
南宫允还在感慨中,门被人叩响,木蝶衣噙着笑意缓步走入,手上端着几碟小菜和一壶清酒,小蛮见她进来,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南宫允却是起身迎上去:“这种事情吩咐下人做就好了,怎么还麻烦你亲自送进来?”
“举手之劳嘛。”木蝶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