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允瞧着杜云烈被一堆庸脂俗粉瞬间包围了起来,心里这个气愤!
她现在好歹也是一枚富的流油的贵公子吧,怎么在杜云烈面前还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
看来和金钱比起来,有权的男人更是让女人爱慕和向往。
杜云烈在众美人中间,站得笔直,浑身的清冷气质让那些花娘们只敢围绕着他,却并不敢与他贴着身子接触,竟然在杜云烈身边空出了一个圆圈的位置,越发显得他遗世独立,玉树临风,清逸脱俗。
杜云烈噙着笑意含情脉脉地看着离他仅有几步之遥的南宫允,目光中有挑逗,有狡黠,晶晶亮亮如远空的繁星。
南宫允失神地望着杜云烈,此时此刻,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
刹那间,她想起大哥对云汐说的那番话,脸色忽地红了起来,微垂下眼睑,嘴唇轻抿。
云汐说每次她一出场,立刻便会成为全场的焦点,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其实她从不在乎别人看她的目光。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她南宫允在乎的只有他的目光,麒王杜云烈。
楼下正在喝花茶的客官看到楼下被围的水泄不通,场面壮观
不比,带着探寻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楼下被围在正中央的那道清俊的身影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咦,这不是麒王爷吗,他怎么会在这儿?”
“废话,来千妃阁当然是来找乐子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可能啊,谁不知道整个京都唯有麒王爷从不踏足烟花之地!”
“谁说的,三年前不就来过一次,我们都看到了的……”
“闭嘴吧你,三年前他是来了,可是人家不是来找乐子的,而是来抓人的,一下子带走十多个官员呢。”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他今天来干嘛,不会又是来抓人的吧?”
“啊,不会吧!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好不容易趁着我娘子睡着了出来寻个欢还没尽兴呢,又得败兴而归了……”
“谁不是呢,别着急,再看看再看看……”
整个千妃阁议论纷纷,南宫允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却是知道了个大概。
现在她不怀疑了,看来杜云烈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啊,竟然能忍着这么多年不偷腥。
杜云烈对群众的议论置若罔闻,他突然抬步,众人自动闪出一条路来给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杜云烈目不转
瞬地看着南宫允,径直地朝她走过去,南宫允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杜云烈站定在南宫允面前,嘴角依旧浮着笑意,朝她微微弯身,南宫允不由往后一缩。
他……他要干嘛?
南宫允以为杜云烈要对她“图谋不轨”,惊得心脏都快跳停了,现在她的打扮可是男人,若是两个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嘴,那不用半刻钟便会传遍整个盛京,还能见人不?
南宫允正在紧张之际,杜云烈却在靠近她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了,低声说了句:“你不要误会,他们可不是我找来的托。”
什么跟什么……南宫允一愣神,突然明白了杜云烈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刚刚那些人嚼的舌头,所说的一切话都是真的。
他在表明,在她走后的这三年,他绝对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反而为她守身如玉。
南宫允觉得自己的脸现在都可以用来烙饼了,简直是滚烫。
杜云烈站直身子,低头看着她,悠悠地来了句,“不过,既然今天是你带我来这里的,想必也是希望我玩得尽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允有些懵然地抬头,不知道他这句话
是什么意思。
杜云烈环顾四周,轻声问了句:“花妈妈在哪里?”
老鸨正躲在人群中观望着动静,生怕麒王爷又要抓人又要封阁的,再把她抓起来可怎么得了。
正忐忑不安着呢,就被他点名了,也顾不得多想,忙应道:“在呢在呢……”
老鸨堆着一脸谄媚且尴尬的笑意,战战兢兢地走到杜云烈面前,施了一礼,讨好地问道:“不知王爷驾临千妃阁有何贵干,满枝可有能帮的上王爷的地方,愿意为您效劳。”
杜云烈闻到她身上浓郁的香气,眉间轻蹙,满脸的嫌弃与不悦,教养使然,他没有立即显示出来,只冷冷地说:“有雅间吗,把你们千妃阁最好的姑娘都叫过来。”
南宫允正在揣摩着老鸨的大名“花满枝”,觉得人如其名,赞叹不已。
下一秒钟,她就被杜云烈指着鼻子说了一句:“我这位兄弟如饥似渴很久了,今晚一定要挑几个好姑娘让他开心,他开心,本王就满意了。”
南宫允看着杜云烈,愣住了,这厮什么意思啊?谁如饥似渴很久了,分明是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