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烈眸色岑冷地看着南宫允,眼睛里顿时失去了往日的温柔。
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南宫允,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是。我要听真话。”南宫允丝毫不肯退让。
杜云烈看着南宫允,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当场生吞下去,南宫允觉得自己的心都悬了起来,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何曾见过他这副样子,仿佛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满腔的气焰一发不可收拾。
杜云烈的手掌握住了南宫允的胳膊,喷火一样的双眸紧紧地锁着她的脸庞,狠狠道:“好,不是想听真话吗,那你给老子听好了。杜云烈没有你想得那么好,那么长情,他终究是个薄情的人。南宫允,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杜云烈的心里就只有你,全是你,再也放不下别人了,这样你满意了?”
南宫允瞪大眼睛,目不转瞬地望着杜云烈,整个人都懵了,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惊喜。
他说,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次,没有施妃萱,她也不再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里了,他的心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杜云烈说完这番话
,没有去看南宫允的表情,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颇为懊丧地说了句:“其实,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萱萱了。允儿,我是不是很坏?”
南宫允笑了,“是很坏。”
杜云烈猛地抬头看着她,南宫允盈盈一笑,“不过我喜欢。”
话音未落,南宫允的身子猛地扑向了杜云烈,带着久违的炽烈和挚爱。
“他娘的,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等着老子……亲口承认?”趁着喘息的空隙,杜云烈笑骂了句。
南宫允用贝齿咬上杜云烈的唇,带着惩罚性的意味,邪魅地笑道:“你说过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那么,和我做的时候就要专心,不能再想别的女人,听见没?”
杜云烈轻轻一笑,“夫人,我和你做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不专心过。”
一句调情的话成功地将暧昧的气氛升到了白热化,两个矫健的身姿瞬间粘合在一起,严丝合缝。
云雨过后,杜云烈从南宫允身上下来,觉得整个身子前所未有的通畅。
漆黑的夜,温热的床,两个人的身子贴合在一起,杜云烈吻了吻允儿的面庞,低低地
问了句:“在想什么?”
南宫允一笑,毫不掩饰地说:“在想要怎么对付那个宁大小姐呢。”
杜云烈一愣,“这还用想,你一个眼神就秒杀她了。放心,就算她进府,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南宫允灿然一笑:“你又想拿对付金婉儿那一套对付宁霜啊,躲在军营不回家?那可不行,我还想见你呢。”
杜云烈听着她脱口而出的告白,心里一荡,又吻上了她的唇,“该死,又有反应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瞪他一眼,却没有什么威力,转移话题道:“这次你不用去军营躲了,该怎么样怎么样,不用顾忌宁霜,不过是个侍妾,她若是敢在府里兴风作浪,我有的是法子治她。”
杜云烈点点头,对于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从认识允儿到现在,还从没见任何女人在她手下讨到过便宜,因此,心里那点不安和担心也消掉不少。
两个人快要睡着的时候,杜云烈听到允儿在他耳边说了句:“烈哥哥,别怪允儿小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舍不得的,舍不得的,唯有你而已。”
……
因为侍
妾进府不需要八抬大轿,也不需要六合彩礼,甚至连象征性的形式都不需要,进门就是了。
不过也没那么容易,侍妾想要登堂入室,有几个关卡是一定要过的,头一个大关,就是府里的正房主子,也就是王妃南宫允。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端端正正举着茶杯的宁霜,南宫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不是快意,更多的是可惜。
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惜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千金,放着锦绣前程不要,为何非得登麒王府的大门?
晚秋和秀儿站在南宫允的两侧,看着跪了许久的宁霜身子已经僵直了,举着茶杯的胳膊已经忍不住开始轻颤,心里也是打鼓,她们王妃娘娘对下人一向体恤,从不会摆主子的架子,更别提故意刁难了,像今天这样“折磨”人,还是刚入门的侍妾,还是头一回见,怎能不令人心惊胆战。
南宫允端坐在主位上,也不说话,也不接茶,就这么默默无声地细细打量着宁霜,似乎想要把她看透。
宁霜咬牙隐忍着,在家里庶母们就给她打好了预防针,说是她一进门定要吃一番下
马威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并要她切记,不管南宫允如何刁难于她,她都要强忍下来,绝不能让南宫允捏住把柄,惩治于她。
可是她再怎么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何曾受过此等委屈和为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