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允打马球打到一半,就被王府的下人叫回了王府,说是小王爷把宁霜推下了湖。
南宫允连行头都没来得及换就骑着马往家狂奔,赵翊和海焰一看事情不妙也跟着她一道来了麒王府。
一到王府,南宫允翻身下马,一边往里走一边把身上的行头解下来丢给下人,晚秋跟在她身边禀报着事情发展的始末,听得南宫允一脸冰霜,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心都蹙了起来。
刚转到影壁,就听见了院子里传来鞭声和杜祈佑的惨叫声,惊得南宫允心都差点跳出来,赶紧冲进院子。
赵翊和海焰跟在后面对视一眼,也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和诧异。
院子里,杜祈佑正跪趴在条凳上,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凳腿,裤子被褪到了脚踝,一头的冷汗,啪嗒啪嗒地掉落于地,在凳前汇成了一小滩,杜祈佑疼得七荤八素,嗷嗷叫得无比凄惨,却硬是忍住没哭,眼泪都没掉一颗,疼得浑身哆嗦,“爹,您冤枉儿子,我真没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真的,我没骗您……”
“还嘴硬,自己掉下去的,她疯了不成,没事往湖里跳?”杜云烈拿着鞭子,啪啪抽在儿子白皙的上。
杜祈佑疼得小脸都白了
,还梗着脖子嚷道:“她可不是疯了,她还想拉我跟她一起下去呢,哎呦……”
眼看着杜祈佑的屁股肿成一片了,打得重的地方甚至冒了血星,杜云烈权当没看见,满心的愤怒,脑子里想的全是儿子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心狠手辣的一面,边打边骂道:“你还敢驳嘴,兔崽子,刚刚打了你你还不长记性是不是,我教你心硬我教你心狠了吗,小小年纪就视人命如草芥,长大以后还得了!”
“我没有……”杜祈佑不服地地喊了一声,爹爹那么狠的责罚都没让他屈服,可这一句训斥却让他伤心不已,难道在爹爹心目中,他的儿子就那样不堪吗?
他虽然嘴上说得狠,可他怎么可能会真的杀了宁霜呢,他以为她敢跳下湖,一定会游泳的,只是为了设计陷害他罢了,所以懒得理会,想让她自讨没趣,反正也没人理她,兴许她觉得无趣,自己就上来了。
可谁能料到她竟然在水里扑腾了一阵就没了动静,他在上头等了她一会儿,又叫了她一会儿,没听到一点动静,这才觉得情况不妙,撸了袖子刚要跳下湖去救人,没想到闻讯赶来的爹爹比他早一步冲了下去。
可想而知,误会,就是
这么产生的……
“还敢说没有,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倔!”杜云烈毫不手软,一下重似一下,抽在杜祈佑姹紫嫣红的屁股上。
“住手!”南宫允看着杜云烈竟然破天荒地在院子里公开训责儿子,还动用了鞭子,惊得魂儿都快没了。
杜云烈见南宫允回来,这才收了鞭子,脸上的薄怒还是没有消散。
硬挺着不哭的杜祈佑一见娘亲回来,眼圈顿时红了,依然没有泪水,脸色却惨白得骇人,“娘,您可算回来了,救救儿子,爹爹要打死佑儿……”
杜祈佑逮着机会赶紧在娘亲面前告爹爹的状,只是爹爹不发话饶他,他还是趴在条凳上一动也不敢动。
“嘿,你个臭小子,还敢告状了!”杜云烈气得举鞭又想抽儿子的屁股,被南宫允一把拽住。
南宫允狠狠地瞪了杜云烈一眼,“烈哥哥,差不多得了,你再打我儿子,我可跟你没完!”
杜云烈冷着脸看着南宫允,声音清冷,“你知道我为何打他,你就拦。南宫允,儿子不是这么惯的。”
南宫允鼓着腮帮子,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可是扯着他的辫子还是没松开,低头看着儿子布满红檩的屁股,心里疼得要滴血,眼圈霎时间红
了,“他犯了多大的错,至于你这么罚他?杜云烈,人家的命是命,你儿子的命不是命是吗?”
杜云烈看着南宫允掉了眼泪,心不由便软了,心底深处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
眼看小两口闹了别扭,赵翊和海焰跟在身后也尴尬不已。
赵翊看着趴在凳子上一脸难受的小祈佑,走上前去,在他身边蹲下身子,问道:“臭小子,告诉干爹,又犯什么错了,惹你爹生这么大的气?”
杜祈佑满脸的委屈,哼哼道:“我没推那个女人,爹爹偏说是我把她推下湖的,还说我小小年纪视人命如草芥,还打我,干爹,娘,我真没做,要是我做的我肯定认,我早就看宁霜不顺眼了,就算真把她推下去又如何,谁让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取代娘亲成为爹爹的王妃,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
赵翊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允,笑着在杜祈佑的脑袋上拍了一记:“你小小年纪,心思倒还挺多的。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这句话没听过吗?”
杜祈佑不服地看赵翊一眼,“没想到干爹也说这样话,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年纪小怎么了,谁说年纪小就不可以有所作
为了,人家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