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箱子稳妥安置在车内,并出于谨慎考虑,安排苏梅和刘素媛先驾车回家,然后再折返回来。
他接着再度找到罗一奎,二人共同前往千夕河畔。
由于方天展现出非凡的实力与雄厚财力,罗一奎此刻对方天格外敬重。
“罗师傅,您若下河捕捞,通常需要耗费多长时间呢?”
方天随口询问道。
“我采用的也是钢制网底,每次捕捞需得三个人协力操作,大约每撒一网需要耗时约一个小时。”
罗一奎如实回应。
“如此看来,短时间内我可能无法观看多次捕捞过程,不如您帮我联络两位可靠的帮手,我想额外承包两个网,另外,如果有其他人打捞到想要出售的物品,只要东西无误,我都愿意高价收购。”
方天心中盘算着能否有机会获得他人手中的寒玉,同时也未忘却今日的主要目标——霁蓝釉白龙纹梅瓶。
寒玉器具之事只能顺其自然,但若能得到霁蓝釉白龙纹梅瓶,只要低调处理,恐怕此生都难以引起文物部门的关注。
这类自河中捞出的古董虽同属国家文物,但由于不像从古墓出土的文物那样易于识别,只要悄然藏于家中,便无人能够指摘其来源不当。
“方先生,若您有意承包捕捞网,我可以推荐三位可靠之人,再多的人选,我便无法确保其品德可靠了。至于您想收购货源的事宜,那就非我能插手了,您只能亲自到桥边寻找机会。”
罗一奎坦诚相告。
方天表示理解。
承包捕捞网看似一口价买卖,自负盈亏,实则有些人一旦捞到贵重物品,往往会私自占有,甚至有时连承包费用也一并侵吞,因此罗一奎才不愿轻易打包票。
他所推荐的都是极为信赖之人,这才敢于引荐。
关于收购事宜,即便关系再亲密,面对利益诱惑,人们往往也会小心谨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透露自己所得,故此罗一奎并不清楚别人手中有何宝物,自然也无法替方天牵线搭桥。
方天答应下来后,罗一奎便着手联系负责捕捞作业的人。
按照每网一万的价格,方天预先支付了款项。
随后,罗一奎引领方天一一确认了他们的捕捞地点,待他们撒网时会给方天来电,同时还会结算下一网的费用。
方天明确了三个捕捞点后,等待的一个小时并未闲着,而是径直走向了罗家桥。
罗家桥作为千夕河上最早建成的一座桥梁,全长约二十米,宽约十米,呈圆拱形,据说已有百年历史,乃是西城区的一大地标性建筑。
此处因水运便利,且有游船可供游客乘坐游玩,使得罗家桥本身即是一个旅游景点,因此平日里桥上总会有些小商贩摆摊售卖各类小商品。
然而自前两天传出有人在此捞出古董宝物的消息后,小商贩们纷纷挪至桥下,而桥上则成了贩卖古董的摊位集中地。
方天走近罗家桥,远望两侧桥头各色商贩林立,而在桥面上则是几位戴着面具、坐在折叠凳上的摊主,他们面前摆放着或一件两件、或三件五件的商品。
这些人显然是意识到所售物品来源不明,故选择以面具遮面,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们不愿因显露财富而被熟人认出。
方天漫步而来,途中还在路边摊买了瓶饮料,而后悠然步入桥上。
由于这次他的目标明确锁定在寒玉制品和霁蓝釉白龙纹梅瓶,所以他对于其他杂项物品仅略扫一眼,表现得像是个十足的门外汉,毫不引人注目。
如今正值罗家桥首次曝出打捞古董消息的次日,虽然消息已传开,但由于尚未出现过于惊人的宝物,因此吸引来的大多是二手贩子,真正经营实体店的店主除非无事可做,否则很少会来到此处。
此时桥上共有十几人在各个摊位前仔细挑选,凭借方天的眼光判断,其中大约六七人为贩子,余下的则是两组买家,但他们似乎并无太大的购买实力。
方天注意到每个摊主都戴着面具,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戴上了一只口罩,这样一来,即使与陌生人交易,事后对方也难以辨认出他。
“客官,来看看我的物件吧,正宗的青铜器,绝对是老物件,价格公道,给钱就卖!”
“我这儿还有两卷画轴,据说是唐伯虎和董其昌的手笔,要不要瞧瞧?”
方天踏上桥面,耳边充斥着各种叫卖声,只是略微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
“这人真是把别人都当傻瓜,竟然还拿出画轴来糊弄人,就算画轴有一定的保护措施,可大家本能地认为字画不可能从水中打捞而出。
更何况他还宣称是唐伯虎和董其昌的作品,随便一幅就价值数百万乃至上千万,哪里会有那么容易上当的大冤种呢。”
方天轻声吐槽,随后在桥上悠闲地浏览起来。
“明代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