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心中稍作权衡,便决定将霁蓝釉白龙纹梅瓶纳入私藏。
“看看箱内的另一件宝贝是什么。”
庞大的箱子中显然不止霁蓝釉白龙纹梅瓶一件,但因器型较小,方天尚未看清具体为何物,于是他又将剩余的麻布兽皮逐层取出,终于发现箱内另一件物品。
“这……这是元代龙泉窑青釉划花缠枝莲纹凤尾瓶,又是一件顶级国宝啊!”
方天目睹第二件物品,再度为之震撼。
龙泉窑在中国陶瓷史上久负盛名,其显著特征在于胎体质地较为粗疏,胎体较厚,釉色呈淡青,釉层稍薄。
龙泉窑始于五代,至宋、元时期达到鼎盛,特别是在元代,龙泉窑的规模扩大数倍,元代生产的龙泉窑瓷器,是现存数量最多的。
相对而言,元代制作的瓷器更为粗犷,器型也偏大。这件龙泉窑青釉划花缠枝莲纹凤尾瓶与刚才的霁蓝釉白龙纹梅瓶相较,尺寸略小,两者器型虽颈部长短不同,整体造型却颇为相似。
只不过一件主体为青釉,另一件主体为霁蓝釉,窑口也完全不同,相比之下,二者价值差距悬殊。
“哇,方大哥,这是霁蓝釉白龙纹梅瓶吗?是从那个大箱子里找到的吗?”刘素媛和苏梅一番探讨后,正欲在方天面前展示一下鉴定能力,忽见方天拿出两只大瓶,其中一只竟是霁蓝釉白龙纹梅瓶,两人惊讶不已,尽管她们的鉴赏能力尚欠火候,但一眼便看出两只大瓶中霁蓝釉白龙纹梅瓶最为珍贵。
“真是好运连连,这尊霁青釉飞龙纹梅瓶可是国家级别的瑰宝,足以成为我们家族世代相传的宝贝了。”方天淡然道:“最起码上亿了!”
“你们可认得出这件宝物?”方天再度指向那只龙泉窑青釉刻花莲花纹凤尾瓶询问。
“龙泉窑青釉刻花莲花纹凤尾瓶,这可是明代中叶以后就已经失传的瓷器瑰宝,其体型硕大,作为展示之用,保存状态实属难得,市值恐怕在千万以上吧?”苏梅再度流露出惊讶之情。
“没错,苏梅的眼力确实扎实。”方天赞许了一句,继而问:“其余的物件你们鉴别得如何了?”
“那张鼓凳采用的是黄花梨木材,雕刻精致,是明代流行的五足鼓凳样式,包浆醇厚,整体形态完整,虽有轻微磨损,但由于受潮较重,需要至少晾晒三个月才能彻底恢复。
如此看来,它原本的价格可能在十万以内,但如果妥善修复后,市场价或许能攀升至二三十万。”
苏梅对由方天收集的鼓凳进行了详尽的鉴定,分析得井井有条。
“你们瞧瞧我随手拿的那把扇子和那把尺子。”方天其实早已鉴定过鼓凳,当初购入时一并打包,自己其实并未细看其中余下的物件。
“扇骨采用稀有的湘妃竹,配饰则是和田玉的步步高升题材,仅此两项,便已价值约十万上下。
扇面选用上乘的丝绢制作,绘有一幅简洁生动的梅花图案,并辅以洒金装饰,在明代,这样的扇面唯有那些声名显赫的大文豪学者方能拥有。
梅花图画得栩栩如生,尽管未见题字和印记,但笔墨之间透出大明宣德年间的大家沈周之韵,即便非沈周亲笔,也必是出自名家临摹之手。
因此,凭借这一扇面,这把折扇的价值飙升至百万级别并非虚言。”
“那把尺子则由黄铜铸造,正反两面镌刻《三字经》,尺柄部位环绕着祥云卷草纹,工艺精细,颇具明代特色。
要知道,当时的黄铜极为珍稀,多用于皇室贵族,故而这把尺子的出身必定非同寻常。
只是其上并无明确的标识,尺柄处虽铸有一个‘宋’字,但显然是后人添加的。
据此推断,此尺确为明代遗物,因同类器物现存数量稀少,其价值应在二三十万左右。”
苏梅和刘素媛各自鉴定了一件物品,方天听后微微点头,显然他对两人的判断表示赞同,随后又指向王佳手中收购来的那块奇特的大木头和小木鼎。
“你们来谈谈这两件东西,特别是那块形状奇特的大木头,我自己都没能看出它的用途和来源呢。”虽然方天这样说,但事实上他并未仔细审视,此刻正好借苏梅和刘素媛的解析省去了他的费神思考。
“那座小木鼎乃是一件阴沉木工艺品,工艺尚可,但算不上出自名家之手,其价值大概也就万元左右。”刘素媛快速地完成了对小木鼎的鉴定,接着与苏梅共同研究起那块几乎与她们身高相当的奇异木雕。
“铭文为‘秋塘寒玉’,钤印为‘退思亭印’,腹部刻有‘崇宁三年制’字样。”
苏梅观察着几处文字痕迹稍作思考,很快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这是一张古琴,是仲尼式的古琴,‘秋塘寒玉’乃唐代雷氏制作的一张经典名琴。
琴面熠熠生辉,犹如镶嵌了璀璨星辰的青铜器皿,这层光泽恰恰是北宋晚期出现的八宝灰漆。
另外,古琴上的‘崇宁三年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