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义见到许大师便笑逐颜开,丝毫没有受到许大师敌意的影响。
“姓张的,我跟你交情不深,别在这里自讨没趣,我们今日相遇,只能说是有冤家路窄。”
许大师面色沉稳,显然不在乎周围人的看法。
“好好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当不认识。”
张天义尴尬地回应一句,之后果真目不斜视,不再看向许大师。
蓝有富本打算正式介绍一下两拨人,此时也感到一阵尴尬,不知如何启齿。
“那个……既然大家都是为我那件璀璨龙凤砚盒而来,那我们就先进去吧。”
蓝有富说着,挥手示意众人随他入内。一路上,各种或精致或华丽的陈设映入眼帘,众人不禁好奇发问。
蓝有富都耐心解答,同时借机暗示提问者的身份,这样一来,虽未正式介绍,众人却已大致了解各自背景。
果不其然,随张天义同来的厚唇老者,也是一位买主,名唤冯宇,乃是新近投资西湖市的大富豪,酷爱古董收藏,听说张天义提及此处有一件明万历年间的璀璨龙凤砚盒,并且其中隐藏玄机,便特意赶来核实。
“方天,倘若这位冯宇也对那件明万历年璀璨龙凤砚盒感兴趣,与我们竞价的话,你觉得我们的最高限价能定在多少?”范静雯了解到冯宇的来历时,忧虑不已。
毕竟,如今璀璨龙凤砚盒的标价已经是一个亿,若有竞价,最终成交价更是难以估量。而她与冯宇不同之处在于,冯宇即使亏损,也是自负其责,但范静雯却是替津门大佬代为收购,万一五彩龙凤砚盒并非珍品,届时即便按原价转交给对方,也会严重影响他们拍卖行的声誉。
“这个问题不好断言,关键要看那件璀璨龙凤砚盒本身的真正价值,所以我们进去后,切莫急于出价,务必先看清宝物。”
方天还未亲眼见到宝物,也无法给出确切判断,只好无奈地说出这番话。
范静雯点头赞同,此刻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方天身上。
毕竟,对于那件璀璨龙凤砚盒,除去其本身,无论是砚台抑或证明其来历的圣旨,范静雯都无法独立鉴定。
就在这样的思绪中,蓝有富将众人引入一间充满古韵的中式会议厅。众人落座后,蓝有富捧着一只锦盒走了进来。
那只锦盒并不大,仅比成人鞋盒略大一些,但做工极其精细。
“这可真是大手笔,这只锦盒采用的是桐木材质,从雕花和配件来看,应该是清朝中晚期造办处的工艺之作。
单论这锦盒的价值,至少也有数万元。”
方天凝视着那只锦盒,轻声评述道。
“方大师眼光独到,正如您所说,这只锦盒乃是我蓝家咸丰年间祖辈托关系为璀璨龙凤砚盒和那卷圣旨特制的收纳盒。
而这盒子内部设计巧妙,采用沉香木作为隔板,并镶嵌了一颗古代罕见的夜明珠。
尽管宝石体积较小,仅有指头大小,但其价值仍高达数十万元。”
许老先生听见了方天的话语,回应道,显然他在鉴定之时,就已经留意到了这个锦盒的存在。
方天颌首赞同,暗忖蓝有富果真大方,竟在这种场合下拿出锦盒,显然在交易之时,这锦盒定会被当作赠品一同送出。
按照许老先生的估价,这锦盒单凭自身便价值逾百万,却在此处仅作为附属品出现,其出手阔绰可见一斑。
正当方天他们低声交谈之际,蓝有富打开了锦盒,围观者们果真见到,揭开的盒盖内侧亦有浮雕装饰,描绘的是一幅山川夜色图,一颗碧绿晶莹的明珠仿佛点缀在夜景中,犹如一轮皓月。
然而,众人的目光更多地聚焦在锦盒之内,只见其中分隔为两部分,一边是成人手掌大小的砚盒,另一边则是一卷由金丝串连而成的泛黄圣旨。
在各个朝代,大多数砚盒都会选用木质漆盒以便于携带且防止摔损,而采用瓷质的砚盒实属罕见,尤其若是带有官窑标识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类瓷质砚盒多数为皇家御制,即使在当朝现世也极其稀罕,往往是由皇帝赐予臣子,用于世代传承。
眼前的这款五彩龙凤纹砚盒的彩绘釉面与先前那件青花五彩龙纹出戟尊颇为相似,以白釉为底,以青花为主体,配以巩红辅助,再搭配些许绿釉,同样以缠枝纹环绕边缘,无需细看款识,便可断定为大明万历年间的产物。
此外,砚盒盖底显现出清晰的接合痕迹,并以黄蜡加以密封,与整体釉面及部分开片纹理浑然一体,正如许老先生所言,历经数百年未曾开启。
“冯总,这款五彩砚盒确为典型的万历年瓷器,黄蜡封存之处无误,正如您所说,就如同开启未知的礼盒一般。
当然,圣旨上明确记载其中藏有一方唐代雕龙端砚,我们可以先查验圣旨真伪及其具体内容。”
张天义旁若无人地向旁边的冯宇分析,显然扮演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