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潘花,这是古董店,请注意你的言辞,若你再这样下去,休怪我不客气。”
左悠然听到对方的话语,满脸怒容地斥责道。
“左悠然,你拿什么吓唬我?你是店里的鉴定师,我是前台接待,你抢我工作还要找我茬?
再说了,我刚才说的哪句不是事实?”
金潘花针锋相对,丝毫不给左悠然留面子。
左悠然气得脸色铁青,怒瞪着金潘花,尽管心中怒火熊熊,却不善言辞以反驳。
反观金潘花,却是一脸得意,眼神挑衅地看着左悠然。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又吵起来了?而且还当着客人的面?这不是存心不想让店里好吗?”
又一道声音从店铺后堂传出,音色中透出中年人的稳重。
果不其然,一位五六十岁的微胖老者随即出现,他满脸傲慢,不满地扫视着金潘花和左悠然。
方天认出,此人正是艺宝轩的另一位鉴定师,于健文。
“于老师,这可不能怪我。”
金潘花一脸无辜,接着解释道:“按规矩,店里来了客人本该由我先接待,结果左悠然却抢了我的活儿。
再说咱们店里有两个鉴宝师,虽然没有明确分工,但我原以为,在不忙时可以轮流接待,忙时则各凭情况处理。
但左悠然为了赚取提成,刚刚才接待完一波客人,现在就在门口截住另一波客人,急切地展示自己的能力,连于大师的机会都不留给。
这种处心积虑的做法,我真的为于大师的业绩捏一把汗。”
于健文听完金潘花的话,虽未开口,却面色阴沉地看向左悠然。
左悠然顿时满腹冤屈,愤慨道:“金潘花,你别在这儿颠倒黑白,我左悠然从事这份工作纯粹出于热爱,并非觊觎什么业绩。
而且我平时也没有主动到门口拉拢顾客的习惯,今天纯属巧合,人家刚好先找到我,我才顺手接待。
你要替于大师鸣不平,可以直接让他来找我说话,何必揪住不放,阴阳怪气?我可没那么大的心机。”
别以为我能看不穿你的算盘,无非是想借故逼我离开店面,好让你有机会亲近于大师和那些尊贵的客人罢了。
以往我懒得与你争执,但既然今天你自己寻衅,那我就直说了,看见你这种行为,我内心极度不适。
我已经向上级高总反映了店内的状况,你可以安心,若届时你不主动离开,那么我走便是,与你这般之人共事一处,我每时每刻都感到无比反感。”
无人预料到,左悠然竟会如此犀利地一连串反击。
刹那间,现场所有人均愣住。
“这位客户,实在抱歉,您也看见了,我现在无法接待您,请您直接去找于大师吧。”
左悠然言罢,径直转身走向店内后部,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于大师,您瞧瞧左老师,我只是说了几句公正的话,她就动怒了,还诬陷我企图勾搭您和顾客,我真是太冤了。”
金潘花反应过来后,立刻泪眼婆娑地申诉起来。
“咳咳,小金,此事暂且搁置,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呢。”
于健文注意到一旁的方天,尴尬地向金潘花摆摆手,随后转向方天。
“这位先生,我是本店的鉴定师于健文,您也看到了,我们左师傅似乎有些个人情绪困扰,所以由我来为您服务。”
于健文边说边引领方天向后堂的茶室走去。
方天跟随其后,随口调侃:“于大师真是艳福不浅,店里有两位佳丽相伴,真是叫人羡慕不已。”
“先生过奖了,我一老头子,哪还有什么赏美之心,不过是被两个爱闹事的女人缠身罢了。”
于健文表面看似毫不在意,然而神态间却流露出几分得意,尤其当他看向金潘花时,眼神中的占有欲一览无遗。
方天目光微闪,他此前对这家艺宝轩做过一些调查,并未听说有何重大问题。
但现在看来,此处的确存在不少疑点。
此外,记忆中店里原本还有一对男女店员,此刻却不见身影,不知是临时有事还是另有他故。
心中满是困惑,不知不觉已步入茶室,于健文寒暄两句后,询问道:“先生要出售的宝物,能否让我先鉴赏一下?”
“可以,反正都是鉴定,给钱就行。”
方天点头答应,将手中的锦盒推向于健文。
于健文眉梢微扬,显然对于方天如此爽快之举,不像一般古董行家。
“先生,盒内的物件,能否请您取出放在桌上,这是鉴宝的常规流程。”
于健文提醒道。
“真够啰嗦的。”
方天口中虽略有不满,但还是打开了锦盒,取出其中的五只杯子和一个瓶子。
他随手拿起那只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