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莺的院子里,几乎所有的奴婢都围在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一片狼藉,不时的发出几声惨叫,还有各种摆件砸到地上的声音。
“姨娘,姨娘……你别砸了,别砸了……这些,这些可都是将军赏赐的,你若是全砸了,将军知道了不得怪罪……”丫鬟拉着文莺,试图把她拉回到床上。
可是文莺哪里肯听她的话,一把推开了丫鬟,“你走开,你走开……好痛,好痛……有人在扎我!有人在扎我!”
文莺的叫声分外凄惨,后又躺倒地上打滚,所有的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却拿她一丁点的办法都没有。
“有人扎我!有人扎我!好痛!好痛!”文莺痛呼,不停地翻滚着,一张脸苍白的不像是活人该有的气色。
“姨娘……姨娘,你能不能不要在……”丫鬟看到文莺如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姨娘,你不要吓奴婢,你……”
这个时候,楚也维正带着杨月见赶过来,还没有到院子里就听到院子里传出去的大喊大叫,他不由得皱了眉头。
“好痛!好痛!救救我……”文莺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楚也维的脚步又加快了些,当他看到满院狼藉的时候,心中不免又是一凛。
“救救我!有人扎我……好痛——”
文莺痛苦的声音不断地撞击着楚也维的耳膜,他穿过了围观的人群,看着地上不停打滚的文莺,皱了眉头。
“文姨娘这是怎么了?”楚也维盯着在座的每一个人,冷声质问。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在这种时候惹得将军不高兴,只有文莺的贴身丫鬟跪在了他的面前,“将军,姨娘一醒来就喊着有人扎她,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文莺,
文莺!你清醒清醒!”楚也维抱住了满地打滚的她,看起来她的脸色又苍白了许多,他的目光不由得一阵歉疚,“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本将军!”
“将军……将军……我好痛……我真的好痛苦……你救救我……救救我……”文莺紧紧地抓着楚也维的袖子,“如果你真的救不了我的话,你就杀了我吧,将军……求求你,让我解脱吧……”
“你胡说什么!”楚也维把她抱回了床榻上,“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来人!传大夫!”
杨月见在一旁站着,皱了眉头,“将军,这今天大夫已经来为姐姐诊断过了,可是拿姐姐的病束手无策,现在再次请来,恐怕也……于事无补啊!”
楚也维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这……”杨月见皱了眉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那个
胳膊被文莺咬了的丫鬟,跪在了楚也维面前,“将军,奴婢有些看法,但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个时候,楚也维哪里顾得上身份尊卑的问题,只想赶紧让文莺不再这么痛苦,“你有什么看法尽管说便是。”
“将军,昔日里,奴婢见过曾经和姨娘病情一样的人……”丫鬟吞吞吐吐,“那人也请了无数的大夫,可是根本就是于事无补,后来家里人给他请了巫使,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对她施了压胜之术……”
楚也维望着丫鬟,他对于这些东西本来是不相信的,可是这一二年以来,不论是皇宫还是民间都严禁厌胜之术,想必自然有他的道理所在。
“然后呢?”他问。
丫鬟继续道,“之后那巫使便让所有人都聚集在一个院子里,由他来看到底是谁对那人施了厌胜之术。后来得知正是那
人的亲弟弟的媳妇……原本他一家就在争夺家产,他的弟媳又是个十分善妒之人,这才……”
“在那弟媳房中搜查出了那厌胜之术的木偶,那木偶写着人的生辰八字,扎了无数的银针。直到把那些针都拔出来,那人才得救……”丫鬟的声音响彻在楚也维的耳边。
他不由得握了握拳头,“如此,兵分两路,一个去请大夫,一个去请巫使,只要能救得了文姨娘,本将军重重有赏!”
“是,将军。”
两个暗卫听了楚也维的话,纷纷出了将军府。
“将军,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文莺的眼睛里全是泪水,身体不停地扭动,“将军……”
楚也维握着文莺的手,“好了,你不要担心,再忍忍,再忍忍!本将军已经派人去请大夫和巫使了,你再忍忍,只要巫使来了,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