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江蓠莫的哭喊声声嘶力竭,“李雪洛!文莺!有什么事情你们冲着我来!冲着我来啊——不要欺负我家小姐!”
李雪洛这才扔在了手中的发簪,“杨月见,去了佛寺里边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不然肯定受人欺负,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儿心意,你便把这个簪子收了吧!”
杨月见的目光怔怔地望着掉落在雪地里的发簪,牙龈咬了紧紧,她不愿意在李雪洛面前低头!哪怕是穷死饿死,她也绝不低头!
见此,李雪洛笑,“不愿意?这真金白银的你都不愿意收,那我也没办法了,亏我还念在你和我们二人曾经共侍一夫的份上对你如此!看来,你不肯领情啊!既然如此,那,来人,将江蓠莫那个才给我杖毙!”
杨月见一听瞬间急了!
“李雪洛,江蓠莫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江蓠莫……”杨月见哭喊着。
“为什么?私自闯入将军府一事还不算?还有更多,打伤将军府的侍卫,难道这一切,通通都是我做的?这一切还不够一个奴才被杖毙吗?”李雪洛冷冷地看着杨月见,“若是想要我不
杀他,你便把这发簪收着,也算是做了一个念想了!”
杨月见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根发簪,十分熟悉,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李雪洛的发簪,而是赵云杉的发簪,所以她相当熟悉!
“你把乳母怎么样了……你把乳母怎么样了……”杨月见紧紧地盯着李雪洛,“你到底把乳母怎么样了……”
李雪洛呵呵一笑,“你不用如此紧张,我不过是为文莺姨娘出了一口恶气!你们如此联合欺骗文姨娘难道还不允许我为文姨娘出一口气?”
“乳母,你到底将乳母怎么了!”杨月见哭喊。
李雪洛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你那个乳母,可是比你要温柔贤淑了许多,若是没有你如此让你的乳母去加班文莺姨娘的额娘,或许,她还不必有此一劫!”
“她现在正值三十多岁,也算得上是女人的大好年华,虽然已经青春不在,可是却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样的胚子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的老爷们喜欢呢!我若是不将她送到春楼里去,那才真算是可惜了呢!”
“李雪洛——”杨月见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目光中全是浓浓的恨意
,可是她刚刚说出来的话便已经有咽了回去,因为她没有办法忽略脸上传来地阵阵疼痛感……
她一张口,脸上的血液就开始哗哗地往下流,剧痛感一阵阵的传来,让她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好了!杨月见,你就不要再这样了!你说说你,现在的一张小脸都已经成这个鬼样子了!哪怕是你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办法扭转事实了!”文莺呵呵一笑,“这次,我和李姨娘来,也算是给你送行了!你又何必如此恨我们二人?”
杨月见冷哼一声,但是现在自己才是阶下囚,不论是自己还是江蓠莫,若是继续招惹李雪洛和文莺二人,都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杨月见也只好重重地点头,冲着李雪洛和文莺一笑,只是这一笑,又让她的脸上渗出血水来,一张脸已经被划花了,此时此刻再也看不出她之前的长相,只让人觉得血肉模糊!
“李姨娘,文姨娘,将军最最宠爱的两位姨娘。”杨月见逼迫自己一字一句地将这句话说出口,纵使声音止不住的哽咽,纵使肩膀也因为悲伤而上下颤抖,但是她还是笑着,不顾及
脸上传来的疼痛,更不顾及心中的难过,因为此时此刻的她没有任何的资格难过!
越是难过越是低垂越是萎靡不振,反而让李雪洛和文莺越是对她揪着不放。
“希望在杨月见我不在的日子里,二位姨娘都能够得到将军的宠爱,早日达成自己的心愿,坐上正式夫人之位。”杨月见虽然在笑,可是她的眼眸中确实怎么都掩盖不住的难过悲伤与落寞……
此话本来就是李雪洛和文莺藏在心中的秘密,虽然彼此都知道二人的心思,可是,从来没人会光明正大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贪婪和觊觎将军夫人之位一事宣之于口。
此时此刻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被杨月见宣之于口,二人更是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彼此。
这个时候,嬷嬷来了,冲着杨月见和李雪洛行礼,“二位姨娘,午时已经到了,我们该让杨月见上路了。”
李雪洛和文莺这才打算放过杨月见,“如此,那便请扬州知府之女杨月见上路吧!”
扬州知府之女曾经多次是她骄傲,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扬州知府之女被李雪洛和文莺如此说着,倒是变成了一种
羞辱。
“杨月见,一路走好哈!”
听着耳边的种种声音,杨月见整个人突然间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拿着手中将自己的脸划花的那根发簪,直直的了文莺的肚子里!
文莺惊愕的双眼,目瞪口呆的表情,整个人的身体都倒在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