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平闻言脸色顿时一僵,但还是尴尬无比的看着董凤:“可我们守不住啊,敌军势大。”
“我和关飞带领着三万五千大军,这都一触即溃,被敌军杀败了。你现在只有区区五千人,即使算上入城的溃兵,那也只有刚刚万人,你拿什么守?”
“我告诉你,你一定守不住的,不要自寻死路!”
“守不住也要守,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死在绵阳了,那也要守!”
“我还希望他们不顾一切的,硬攻的死磕我们,和我们彻底的同归于尽呢!”
董凤毫不客气的回瞪了张平:“这样只要坚持到暗影将军率军来援,那我们以绵阳这坚城大量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后,便有机会再次击溃敌人了!”
“这是为锦城解围,守住巴蜀的最好办法!”
“要走,你自己走,不要烦我!”
在董凤话声落下后,一众守城的士兵和军官都纷纷目露不屑的,很是鄙夷的看着张平。纵然张平是名义上的全军统帅,而且实力高达半步大宗师,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士兵愿意再听他的指挥了。
众人都紧紧的跟随着身材单薄,只是一个瘦弱文人的董凤!
虽然董凤不是武者,个人战斗力比起高大威猛的张平差远了。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再信任张平!
“疯了,真是疯了,一群该死的疯子啊。”
“你们在找死!”
看着坚定守城的董凤,张平脸色越发苍白:“你守不住的,所有人都要跟着你一起死。”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逃走!”
“我和关飞以优势兵力都打不过陈玉成,就凭你,你以劣势兵力想守住绵阳,这怎么可能!?”
看着城外立下营寨的陇南军,虽然心中不忿董凤的指挥,但是张平也不敢独自带着亲兵逃走。毕竟没有大军的掩护,万一出城后被陈玉成盯上,那他不就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必死无疑了?
不是大宗师境的陈玉成对手的他,那可不敢玩命出城的冒险啊!
“该死啊,该死!”
没办法,苦涩的长叹一声后,张平只能狼狈的走向绵阳城中的宅院。想着等城破之时,再乔装易容的跟着溃兵逃窜。
“董大人,张将军走了。”
这时一个校尉则是恭敬的看向董凤:“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用管他,你现在去整顿校场上的入城溃兵,把一些意图进城后烧杀抢掠的杀了以儆效尤,剩下的编组整顿后,派来守城。”
董凤穆目光凝重万分,眺望着已经在绵阳城外扎营的陈玉成:“另外派遣几个高手出营,通知暗影将军和锦城,让他们分别最好准备。”
“尤其是暗影将军,他要防止陈玉成调兵回头的迎战他,一定要稳扎稳打,不可以贸然浪战。”
“告诉暗影将军,绵阳此刻是只有守城之力,而无支援之能了。”
“迎战陈玉成,为锦城解围,只能看他的本事了。”
一番思索后,董凤再次说道:“告诉他,万不得已时他可以不管绵阳,直接长驱直入的带兵赶向锦城,全力以赴的支援锦城!”
“只要他可以带领五万援军赶到锦城,那就一定可以守住锦城!”
“遵命!”
这副将二话不说,便立刻按照董凤的要求传令。
而晚上时分,连续进攻五个小时也没有拿下绵阳,三千多降兵损失了二千多人,一万多陇南兵也陆续战死了千余人后。虽然心有不甘,但此刻的李秀成也只能放弃攻城的,先带兵撤到了营帐。
继而在灯火通明的中军大营中,他便见到了这陈玉成。
“陈将军,属下攻城失利,请您责罚。”
向着陈玉成鞠躬后,李秀成苦涩的说道:“属下没想到这绵阳城中,竟然有随军文吏董凤暂代了绵阳知府之位,率领着五千守军接应了五千溃兵后,牢牢的守卫着绵阳城。”
“虽然属下带兵一番猛冲,但因为绵阳城是一座城墙高大的坚城,再加上我们仓促之间又没有准备砲车和云梯等攻城利器,所以最终失败了。”
“请陈将军给属下五天时间,我愿立下军令状,一定可以拿下绵阳城!”
“我们为何非要拿下绵阳城?”
坐在主位的陈玉成看着面前的地图,却是一声冷笑:“即使五日后可以拿下绵阳城,我们的军队又要损失多少人,浪费多少时间?”
“届时一旦让暗影带兵追过来,或者锦城的老将严颜做好了防备,那危险的就是我们了。”
“即使我们拿下了绵阳城,但要这么一座孤城又有什么用?”
“林公公让我们来巴蜀,可不是为了占据一座区区的绵阳城!”
“这——”
李秀成虽然年龄比陈玉成大,但毕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阵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