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这,这。”
“咕咚。”
在林逸晨这番图穷匕见的话声落下后,一瞬间,在场所有的延州官员都战战兢兢,目目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总之林逸晨这番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也太难猜测了!
他们完全不知道,林逸晨到底掌握了他们的什么罪状!多少罪状!
要是轻的罪状,他们自然可以老老实实的承认。这样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就是丢官的回家养老。
如果是重的罪状,那他们现在承认后,也可以牺牲自己,保全家人!
但问题是,如果林逸晨根本就没有掌握他们的罪状,只是诈他们,空口白话的吓唬他们。
他们要是扛不住压力的,一五一十的把该说的以及不该说的,都全部交代了,那不就完蛋了?
这就等于是自己把把柄送给林逸晨的找死啊!
这个情况下,一众延州府的官员自然是犹豫万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何解释了!
“你们的时间有限,我可没时间和你们墨迹。”
冷眼扫视着一众延州府的官员,林逸晨毫不客气的冷冷一笑,直接呵斥出声:“你们现在坦白认错,一切都还来得及,要是等我一个个的说出你们的罪状,那你们再认错,就来不及了。”
“到时候你们便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砰!”
脸色阴沉似水的林逸晨,猛地重重一拍桌子:“到了那个时候,本来只是流放的罪,现在就要砍头了!”
“本来只是砍头的罪,现在就要你们被腰斩或者凌迟,然后你们的家人被流放琼州,流放岭南了!”
“所以你们自己心里想清楚。”
林逸晨给一旁的黎勇使了个眼色:“点一炷香。”
“是!”
黎勇立刻按照林逸晨的吩咐,恭恭敬敬的在府衙中间的香案上,当众点燃了一炷香。
“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指了指这一炷香,林逸晨冷眼扫视着一众延州府的官员:“你们在这一炷香之内,老老实实的承认罪状,我可以减轻处置,算你们自首。”
“不承认,那就从重处置,绝不宽恕!”
“发下去吧。”
林逸晨又对着黎勇一挥手
“是。”
黎勇立刻按照林逸晨的要求,给这在场的十七为延州府官员,分别发放了十七章纸。
“把你们各自的罪状,一五一十的写在这张纸上,然后交给我。”
“我会按照我掌握的情报,对比你们自己认错的罪状。”林逸晨冷笑着扫视一众延州府官员:“如实交代的,可以算作自首,能够从轻处置。如果有交代其他人罪状的,更算是戴罪立功,可以再次减轻罪状!胆敢隐瞒的,那就怪不得本总管没有提前提醒你们了!”
“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欺骗本总管,这便是欺君之罪!”
“好自为之吧!”
一声冷笑的林逸晨,直接闭幕眼神,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嘶。”
“这时,这该怎么办?”
“完了,彻底完了。”
拿着林逸晨发下的纸张,一众延州府的官员都目目相觑,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而且此刻,他们更是互相不信任。
因为林逸晨说了,不仅承认罪状是自首,检举他人更是戴罪立功,可以越加从轻处置!
所以他们谁也不敢保证,哪个王八蛋把自己卖了的,说出自己的罪状!
都在延州府当官,他们彼此之间,谁还不知道谁的把柄啊?
万一他们自己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举报别人,然后却悲催的被人举报了,这不就傻眼了?
这样不仅无法戴罪立功和自首,更会是欺君之罪的,要被林逸晨严加处置,以儆效尤了!
一瞬间,这些忐忑无比的官员,都纷纷神色复杂的看向延州知府邱健,以及延州同知和延州通判三人。
希望这三位延州的主官,可以拿出个章程。
“在林公公面前,什么都不要隐瞒,一切如实交代!”
当着林逸晨的面,邱健自然不敢说一些乱七八糟的,或者串通口供的话。扫视着一众官员,他也就只能尴尬的,说上几句场面话了。
“府台大人。”
“这个您拿着。”
继而延州同知和延州通判,则是小心翼翼的,把一共五万两的银票交给了邱健。
面对气势汹汹的林逸晨,能够花钱买平安,他们一开始不愿意,现在却是再愿意不过了。
因为林逸晨不是和他们闹着玩的,而是真会要了他们的小命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