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陆景宁鼻青脸肿地扶着云栽的手一瘸一拐的入殿,走了几步,脚下一软,扑通趴在地上。
“嘶!”陆景宁倒吸口凉气,干脆趴在地上行礼:“给皇上请安。”
四公主和赵嫣被陆景宁的惨样给吓着了。
南梁帝的眉头紧拧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求皇上给阿宁做主。”陆景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手指着赵嫣:“赵三姑娘污蔑阿宁抢了她的亲事,还羞辱阿宁不知羞耻,肃国公世子更是当众扬言阿宁红杏出墙,皇上,阿宁清清白白的姑娘,被这肃国公府的人给拦住了,当街羞辱,阿宁实在是气不过便对赵三姑娘动起手,谁料四公主竟然派人按住了阿宁。”
“胡说八道,我何时打过你?”四公主瞪圆了眼睛,怒指陆景宁:“你这是欺君之罪!”
“我有人证!”陆景宁扬起脖子:“上官府的守门卫都是人证,还有我身边丫鬟。”
四公主嗤笑:“这些人自然是向着你说话的,阿宁,你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御前撒谎。”
抓到了陆景宁的把柄,四公主立即朝着南梁帝说:“父皇,阿宁撒谎,这一身伤是她故意弄的。”
“皇上,阿宁没有!”
两人争执起来。
“够了!”南梁帝怒吼,二人瞬间哑火,他目光紧盯着陆景宁:“除了上官府的人证外,可还有其他证据?”
“皇上,当时还有一辆马车路过,定看清了来龙去脉。”陆景宁一拍脑门儿,直呼:“是宁王妃!”
眼看着这事儿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南梁帝甚至有些后悔召见陆景宁,如今双方各执一词,也只有将宁王妃请来问个清楚了。
“召!”
又过了半个时辰,宁王妃急匆匆而来。
南梁帝问话。
宁王妃看了眼殿内几人,不急不慌的说:“今日臣妇路过上官府的确是听见了一些吵闹,几个侍卫按住了奉和公主,将人打的不轻,还有肃国公府世子辱骂得十分难听,指责公主红杏出墙,见异思迁。”
“胡说!”四公主直接跳起来,怒指着宁王妃:“是不是陆景宁给了你好处,你故意帮她说话?”
宁王妃一愣,连忙摆手:“四公主,我和奉和公主平日里根本没有来往,皇上面前,我岂敢撒谎?”
“你!”
“老四!”南梁帝呵斥。
四公主委委屈屈地转过头叫嚷着委屈。
南梁帝见宁王妃欲言又止,他沉声道:“你继续说,不得隐瞒。”
“是!”宁王妃又说:“臣妇还听见四公主对着奉和公主说,‘你父王不过是东宫太子,我的父亲才是一国之君,东宫无子迟早会被取而代之,而你不过是阶下囚,任人玩弄罢了,本公主命令你即刻给嫣儿赔罪,否则绝不饶你!’”
四公主倏然瞪大眼,张张嘴未开口,迎面对上凌厉的眼神,她肩膀缩了一下,连声父皇都不敢叫了。
南梁帝沉着口气,看向了步晏:“你怎么说?”
“双方各执一词,微臣建议可以从四公主身边的侍卫审问。”
“一个时辰后,给朕个交代!”
南梁帝冲着步晏挥挥手,俨然就是认可了步晏的建议,步晏转过身临走前极快的瞥了眼陆景宁,嘴角轻抽,这丫头还真下得去手,脸上就没一个好地方。
陆景宁垂眸,她是一点儿也不担心步晏会出卖自己。
毕竟这事儿还牵扯上赵三姑娘。
不娶自己,也得娶赵三姑娘,那步家将永无宁日。
没到一个时辰,步晏手里便带着几分字据来,亲自送上前,南梁帝伸手接过,匆匆瞥了眼脸色拉的老长,目光阴森的盯着四公主。
四公主眼皮跳了跳。
下一刻,南梁帝拍案而起:“朕竟不知你在外竟如此横行霸道,阿宁的婚事是朕赐的,岂容你说三道四!”
“父皇……”
“还有肃国公世子,竟敢主动上门去找阿宁的麻烦!”南梁帝气急了,今日皇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他扬声:“长喜,你亲自去肃国公府掌嘴肃国公世子三十下。”
长喜应了。
赵嫣小脸惨白,冲着南梁帝磕头:“皇上,臣女求皇上开恩,兄长他只是一时糊涂。”
“赵三姑娘在御前混淆黑白,又挑拨怂恿了四公主,鞭打五十,肃国公管教不严,褫夺国公之位。”
一听这话,赵嫣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
南梁帝又看向了四公主:“沈如丰救治公主有功,赏黄金千两,四公主蕙质兰心,即日赐入沈家为妇。”
四公主想辩驳,可一看南梁帝的脸色顿时连句话都不敢说了,但听南梁帝赐了陆景宁黄金千两,心里更不是滋味,手指着陆景宁道:“儿臣没有对阿宁动手,这伤说不定是假的,不如请个太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