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下楼之后,先叮嘱了一遍值班门卫:
“王颂,老耿,楼上办公室住的是夏川夏老板,你们两个小心防范,不准睡觉,千万别出了问题,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两人眼睛一亮,老板在这啊?立刻拍胸脯表示没问题。
钱晓开车走了。
王颂目光闪烁,拍拍旁边的老耿说:“咱俩得分开,你守着楼洞口,别让人从别的地方翻墙进来,万一摸进了大楼,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耿坚强一想也对,而且在老板面前表现一下有好处,兴许夏川就看到了呢。
“行。”他痛快的走到楼洞口那站着。
王颂却悄悄拿起电话听筒,拨了一个号码。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哪位?”
王颂用手挡着话筒小声说:“郑公子,我是王颂啊。您不是说,如果夏川老板来了,立刻给你打电话吗?他已经来了,就在鲍总的办公室呢。”
郑海愣了一下,惊讶地问:“大年初一过来?几个人啊?”
“就他自己。钱晓刚去接来的,然后就走了,说是小心防范,别出了问题。”
郑海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年初一,急匆匆的跑来睡办公室?怎么像被人追杀的赶脚呢?
但紧跟着他就想明白了,夏川是草根啊,这就是草根的作风。
他心中有些鄙视了,乍富不知新受用,乍贫难改旧家风,上流社会的品味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
看来夏川就是一个暴发户啊,在权贵面前,什么都不是。
郑海原本还拼命想要和夏川捆绑一下。
现在感觉这完全是给夏川机会。
如果夏川上道就提携他一下,不懂事就踩到他跪地当狗为止,反正我爹要升副省级了。
一念闪过,干脆地道:“我过去见见吧,你那红包少不了。”
“谢谢郑公子。”王颂眉开眼笑。
……
远在大西南军事基地的陈锋,放下手中的电话,咬牙切齿地道:
“夏川,你这是自己作死啊。”
他心中妒火中烧,眼珠子红了又绿。
自己内定的老婆,不但要去西市和夏川见面,而且还带着王小石?
他太知道王小石的份量了,和他爸爸是一个重量级的。
而且王小石除了父亲、岳父之外,还有一个义父,那才是最强悍的人物。
如果让夏川和王小石捆绑在一起,那以后就麻烦了。
“夏川,我对天发誓,你没有机会见到诗云了!”陈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
夏川刚吃完了饭,眼皮跳了一下。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果断走到床边,把床底下的两个箱子和脸盆都拽了出来,又把褥子铺到床底下,然后床单重新铺好,依旧垂下,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又把两个箱子和脸盆摆在床上,形成一排,从箱子里又找了几件衣服盖上,黑暗中,很像躺了一个人。
夏川拎着三棱军刺,正准备钻床底下睡觉,电话却响了。
他愣了一下,沉吟了三秒,伸手接起。
“钱晓?”
“夏总您好,我是保安王颂,郑公子要和您说话。”
夏川瞬间猜到了大概。
保安室中,郑海懒洋洋的接过电话:“夏川,我是郑海。”
“哦,郑公子,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我正好路过这里,给辛勤值班的兄弟们拜个年,听说你过来了。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呢,这么见外。既然来了,我总得尽一下地主之谊,下楼吧,我们一起喝一杯。”
郑公子到现在为止,心情还不错。
夏川淡淡一笑,“郑公子既然是路过,我就不下去了,明天还要早起,旅途劳顿,改日再聊吧。”
郑海一怔,旋即,怫然不悦:“夏川,你的意思我必须专程来请你?”
“不敢当,你不必请我,以后不用来了。”夏川直接挂来电话。
郑海瞪大了眼睛,好似挨了一耳光,满脸的难以置信。
但紧接着,他一把摔了电话,暴跳怒骂:
“夏川!你一个暴发户,敢在这地方耍威风?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完,怒气冲天的摔门而去!
王硕已经脸色苍白,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极愚蠢的事情。
办公室中的夏川,却关了灯,插上了门,穿着衣服钻到了床下,侧身朝外躺着。
三棱军刺就放在手边,一只眼睛透过床单的缝隙,能够看到完整的地面。
远远的传来鞭炮声。
夏川却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
耿坚强在楼洞口守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