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夫人原谅。”
萧璟玉的神色实在太过诚恳,平日里那雷厉风行的狠辣好像全然褪去了,眼神中清清亮亮的颜色,好似当年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真诚,明亮。
宋依韵不由得心中一软,但仍旧有些气恼,毕竟萧璟玉那意乱情迷的样子,她半点儿都不想让宋乐歆看到。
这是她的人,她要占为己有。别人的非分之想,只要冒出苗头就必须掐断。
“夫人还不肯原谅我?”
他像是个和人认错的孩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像是满心的期待都捧出来放在她面前了,就等着她点头应允。
再不顺着台阶儿下,恐怕就是不识抬举了。萧璟玉不会喜欢不识抬举的女人。
宋依韵嘟起嘴哼哼了一声,手指把玩着他扣着白玉石的腰带,道了一声:“错不在你,勉强原谅你了。”
萧璟玉心中一喜,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迈开步子便向软榻走去。
宋依韵面上一灼,道:“王爷,你干什么!”
他对人挑了挑眉,眼尾轻佻之色轻轻荡漾开来:“你说呢?”
“不行!”她在人怀中挣扎着,蹬了半天腿儿也无用,只能红着脸妥协道,“王爷,外面
还有那么多人呢……真的不行……”
萧璟玉已经将人摁在榻上,埋首她颈间轻轻亲吻。
“无妨。”
脖颈间炙热的温度让宋依韵觉得怪异而又不想离开。
正当二人意乱情迷之时,突然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室春光。
门口的人轻声唤道:“王爷?”
萧璟玉不耐烦的起身,啧了一声,眸光凛冽的瞥向门口。
他沉声道:“何人何事?”
门外的无影并不知道自己干了件怎样的好事,恭恭敬敬的抱拳道:“王爷,那名刺客已经招了。”
萧璟玉这才好奇了,口中沉吟片晌,道:“是受何人指使?”
无影和无痕十分默契的的道:“刘氏。”
萧璟玉点头,果然不出所料。
他起了身,随手揉了揉宋依韵的墨发,沉声传令道:“即刻,传刘氏和众人去正厅!”
过不了多久,正厅中又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整整齐齐,听说抓住了勾陷宋依韵的罪魁祸首,都在碎碎念叨着,想着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想也能想到是个只会嫉妒的女子。
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事,被推上来的人,竟然是刘氏。
刘氏虽然出身皇宫,可受过专
门儿的礼仪教导,并不其他女子那般恃宠而骄,嚣张跋扈。
相反,她十分识大体,懂进退,对待每个人都一样温婉和煦,客客气气的。
谁会相信被推推搡搡带上来的人,正是那个温柔大方的刘氏?
她似乎是挣扎了许久了,和人拉拉扯扯间已经是彻底的慌了神,早就没有稳重矜持的模样儿了。
此刻的她,鬓发散乱,神态骄狂,已经疯魔了一般。
众人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刘氏见到了萧璟玉,这才收敛了一些。
萧璟玉嫌恶的看着此人,以手支颐,沉声道:“这杀手,是你派去杀那书生的?”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刘氏十分疯狂的否认着,故作平静道,“王爷,我和这狗东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宋依韵冷笑一声,干脆起身上前,将怀中的银票抽了出来,抖了抖,扔到她眼前。
“你看看这是什么,还敢说没关系?”
刘氏脸色惨白,争辩起来理亏气弱的道:“这,这是那穷酸的银票,你拿给我做什么?”
“自然是物归原主了。”她笑眯眯的道。
不等刘氏反驳,宋依韵对众人道:“这银票上沾了
不少胭脂香气,正是她身上的香。若是诸位不信,大可来闻一闻!”
“宋依韵!你疯了!”刘氏突然要站起来,却被无痕一把摁住,口中仍爆发着,“府中用香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你说是我!”
宋依韵轻轻一挥手,春雨立刻端上来一个盘托,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刘氏丢下的胭脂盒儿。
她的眼睛笑得弯成月牙,道:“看看这是什么?被你丢掉的胭脂盒儿,若你不是罪魁祸首,何必这么着急辩解?”
萧璟玉也闻了闻,果然和那人的香气对上了,心中怒火中烧,猛地将银票拍在桌上,轰然巨响。
刘氏吓得腿软,歪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颤巍巍的爬过去拽着宋依韵的衣角,道:“好妹妹,这的确是我做的,但我不是真的想害你,我只是和妹妹闹着玩儿呢……”
宋依韵一脚踢开她:“玩儿?想把我玩儿死的那种吗?”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