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宋诏韺拉着宋依韵说个没完,他从家长里短扯到国家危亡,死活没说半个字有关情爱的话。
但是宋依韵就是偏生的能感受到那浓浓的违和气息,说到最后她几近鄙夷的看着宋诏韺。
难不成这大哥好德国骨科那一口?
她恐怕接受能力还没有那么强。
“大哥……”宋依韵颤颤巍巍的开口了,她心肝儿有些受不住,“你倒底,想说什么?”
宋诏韺突然之间便沉默了,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宋依韵。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没好事,无论是和谁,突然出现了一方看着自己沉默不语,准是要出大事,像是火山爆发,蓄势已久。宋依韵敢断定。
她真怕这位大哥冷不防的发疯,赶紧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打着哈哈,扬起了手中的小人书干笑道:“大哥,你这册子是从哪里淘来的?时间已经过的如此久远了,你竟然还记得我喜欢这物件儿,真是……真是多谢大哥了!”
“记得,有关二妹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不曾忘记。”宋诏韺缓声低低的笑道。
宋依韵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她忧心忡忡的盯着那人,口中轻轻的叫出来一声大哥。
“宋依
韵。”宋诏韺骤然之间叫了她的名字。
她一怔:“出了什么事……大哥不要吓我。”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犹豫了许久,终究没能一口气爆发出来,还是泄了气一般,缓缓吐出来。
他眸中似乎有火光在影影绰绰,这是温润如玉的宋诏韺鲜少有的神色,分明灼烧得他疼痛难耐,却还是隐忍万分。
他道:“妹妹,难道你就……”
“我什么?”
“你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
宋依韵如坠冰窟。
难怪宋诏韺如此关心自己,甚至超乎了兄妹之间本该有的手足之情。小妹处处和自己作对,突然之间推翻了姐妹二人先前所有的温情。母亲那般担心自己,处处提醒着自己,生怕自己被王府中的人欺负,生怕没有人庇护。
她浑身的血液都几斤凝滞了,又轰然一声冲上了头脑。
可是好半晌,她也只能说一句:“我是宋家的女儿。”
“你当真,”宋诏韺目光如炬,一字一句诛心,“从未怀疑过?”
“呵。大哥在说笑吗!”她同样回以凛凛的目光,道,“我在宋家过的衣食无忧,在王府也是受尽了王爷的宠爱,我本可以不知道,为何偏偏
和自己过不去,去追溯一个并不美满的答案?”
“可你应该早就发觉了。”宋诏韺闭目,长叹了一声。
“我没必要。”
他说到了动情之处,眼中都是隐隐约约的波光闪动,不可谓不深情。
“我是说,你早应该发觉,我宋诏韺对你的心意。”
正厅中。
二人依旧僵滞着,萧璟玉手中冰冰凉凉的玉石已经被自己握得温热。
“定情?”他眉心猛地一跳。
“定情。”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人,肯定的重复了一遍。
他脸色一黑,将那玉佩狠狠搁在桌上,霍然起身,冷言冷语。
“宋三小姐若是脑中有顽疾,最好趁早医治。”
说罢,他大步流星的就赶去了宋诏韺的书房,此地并不难找,他不多时便来到了门口。
书房中是一阵尴尬的死寂。
萧璟玉只是站在门口思考了片刻,便伸手猛力一推门,看见了最让他头脑热血上涌的一幕。
宋诏韺正抱着自己的夫人!
那个故作温文儒雅的宋家大哥,口口声声二妹的宋诏韺,便是如此趁人不备,故意撒谎将人带了出来。
而宋依韵,似乎已经僵硬住了,呆呆的任由那人抱着,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恐
怕挣了几下也没能成功。
突然之间被人推开了门,显然屋中二人都受到了惊吓。
宋依韵也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让心中所爱误会,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她瞬时用了一招半式,将自己从宋诏韺的怀抱中解脱出来。
她慌乱的咬了舌头,疼得更加烦躁:“萧璟玉!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眸中冰冷若寒潭,冷笑道:“那是哪样?好个兄妹情深意切,本王真感动。”
宋依韵一脸问号:“我好冤啊?莫名其妙的背锅?”
他还没完,紧接着冷冰冰的丢给那人一句话:“宋诏韺,抱着别人的夫人感觉如何,这何况还是你自己的妹妹,一个已为人妇的妹妹,不论你知道什么,本王可以告诉你……”
“你这叫做,不知廉耻。”
宋诏韺没有话可以来反驳,因为他这么做,确实不要脸。
萧璟玉说完了,也没有发火,也没有暴跳如雷,就那样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