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璃南正值盛夏,是时候该动身了。”端木令宇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贵气。
北魏虽然抵不上璃南,可是几百年来的皇室已养成了他养尊处优般的气质,一抬手,一投足之间,皆是风度。
男子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恐怕又略显女气,可他偏偏眉骨深邃,带着一种睥睨的姿态去傲视任何人。
可他气质又略显亲和,和人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直视对方,又让人莫名的平和,他身上总有这些难以言喻的气质感。
明明是北魏之人应该略显豪迈一些,可他身上偏偏又陡然生了一些书卷气,与之淡漠的相貌非常不符的是他一笑起来还有一对酒窝儿。
因此他极不爱笑,倘若笑起来,真如真如融化了的冰雪,早春新开的第一束花,清早迎来的朝霞。
“属下正有此意。彼时下璃南好。”慕容德未去过璃南,对璃南有一股莫名的向往。
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里充满了野心。
凡是令他向往的东西,他都想紧紧的抓在手里。
端木令宇看着他,眼光里闪过了一丝不悦。慕容德这人值得一用也足够
忠心,可是野心藏不住
就这般昭然若揭,太不够沉住气。除此之外,样样都好,倒算是白玉微瑕差强人意倒不至于,总归不够完美。
不由得又提点了他一番,“慕容德,你与库尔索总不相同,他倒是比你机灵多了,你虽有谋划,却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言下之意已经足够清楚。
慕容德那满脸的络腮胡子又显得他面目狰狞。但是目光柔和之中又透出了对主子的尊敬。他的态度谦和卑让,仿佛对主子的话丝毫不在意。“在您面前,我并不需要掩藏什么。许是属下真没有库尔索可用吧。”而后又有些埋怨的意思。
端木令宇笑而不语,只看着他许久没有再说话。
库尔索这个人机灵,但是不够忠心。不过两人只是各取所需,他能帮自己办成事,对于他的好处端木令宇自然愿意给。
但是像慕容德这样的虽然不过沉着,但是对自己的这份愚忠实属难得。
尽管他没有库尔索好用,他仍向着他。
“太子,我们远赴璃南是明目张胆的去还是私底下去?如今,我虽想去璃南,可仍不知去璃南为何。若是要打探敌国情报,
太子也不可如此以身涉险。”随便派几个人去看看不就成了吗?慕容德有些疑惑。
“哈哈哈……我堂堂的北魏太子为何还要暗悄悄的去,自然要光明正大的。既然我北魏与璃南是友国,我前去拜望一下又能如何。”
组织的心思他摸不透,但是他一直是愚忠的人,所以对于主子的决定他丝毫没有任何的质疑。除此之外,璃南也是他想去的。
他要亲赴璃南,一是为了给璃南增加压力啊,是想着寻端木莹回来。
他北魏不会和璃南发生什么争执,可要让璃南知道,他北魏也是不惧他的,对于一个郡主的丢失他们也是在意的,他他要这个北魏永远抱着对自己的国家的歉意。
虽说是端木莹自己出走了,而且还送回了信件证明,可是即使是那又如何?人还是在璃南丢的,无论怎么说,璃南国都还是不对的。
端木莹走了,他就要把他找回来,既然是他的人,不管生还是死,都是他的人。死了,就是变成了自己的鬼。
她想跑,她想躲,也要问问自己愿不愿意。
那年自己救了他的性命,本来就有所贪图的,现如今她到了
璃南,竟一声不响地跑掉了。这么多年的苦心栽培,他不就是想让到端木莹到璃南当一位卧底吗?
这回卧底没当成,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日子过得越久反而没有消除他的内心的怨气,更让他躁动不安了。
旁人都说端木莹已经死了,可他却不信。他知道端木莹这个人自私自利,如他一般。只是对着自己有那么几分爱慕,所以对他格外的能够给予,可是端木莹如今却逃离了璃南,必然对自己没有什么意思了。
端木莹的命是他救的,若是不能为他所用,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他可以亲手栽培她,让她成为一件美轮美奂的工艺品,也可以毁了她,让她成为一地的碎片。
既能造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任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还是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端木莹永远只是自己的附属品,她想独立开来不可能!
“去吧库尔索叫来吧,他在大殿外估计等的也久了。”端木令宇嘴角勾笑,略带一些苦楚。
慕容德顿时有些纳闷,他又把此事联系到端木莹身上了。
有些预感主子这次去璃南是寻找端木莹的。她
岂不是还躲在璃南,不过天高海阔,可是容身之所只是那么几个而已,她既然在璃南逃走的,左右不过那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