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内侍含笑不语:“奴也不知道你哪里惹了太子的快了,不过太子总归是联系你了,这还让带来了一份补品。”
于是掀开了那红布,露出了一碗药。
“奴连忙为你熬的,你快喝了吧。”孔内侍皮笑肉不笑,可总算是露出了一两分的笑意。
秦姬再傻,这时候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孔内侍的此时此刻的表现,实在是大不同寻常。
让自己觉得格外的古怪。
“不必送给我补品。我这里什么都不缺,劳太子费这份心干什么?只要太子不生我的气便是了,我怎好在承他这份东西。”情急之下,连连摆手。
“这可是太子的赏赐。秦姬还是快快服下吧。莫不是秦姬还与太子较真呢。太子他这是向秦姬示好呢。”孔内是这时候有些不耐烦了。
真该赏她一道白绫。
或者是直接一刀刺死。
这样拖拖塌塌的,他又显得不耐烦。
“我这里补品还少了。”反正她就是不想喝了。
孔内饰本来坐在黄梨木椅子上,这时候突然起身拿起那碗汤药捏起女子的下颚,一股脑的给她灌了进去。
“孔内侍!你到底给我喝的什么?”
“太子的赏赐
啊!”依然那么谦和地笑着。
“呕……”秦姬扣着嗓子眼,想把肚子里的药水给抠出来。
女人双手扶着门栏想跑到外面去,可是已经没了力气,整个身子沉重无比,脚步更如同灌了铅一般,大脑开始不听使唤了:“来人快来人……”
“安心去吧!”孔内侍不想她到外面丢人现眼,又立马给她拉了回来。
“来人……”女子话还未说完停机就倒在了地上,从服药到倒地的时间不过片刻。
“秦姬还是省省力气吧,这里的下人早已被奴给支了过去,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他突然伸手触碰她的人中,见已经没了气息,才把掩嘴笑了一声。
……
北魏皇宫之中。这位北魏皇帝难得有一次坐在御书房里批改公文。
今日听到大臣说,太子即将动身去璃南,他有些揪心,虽然说他不喜欢端木令宇,但是……
现在大权旁落之太子之手,他又对于他胡作非为的行为有些看不惯。这才舍得那些莺莺燕燕,专门到御书房里观察观察,见他人不在这里,手却拿着折子看了起来。
“您在这里做什么,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端木令宇把手
背在后面,明明他为人子,他为人父,可是太子端木令宇的姿态仍然摆得很高。
皇上苦笑。“怎么这不是朕该来的地方吗?北魏的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朕的,这御书房何时不是朕的了。”
端木令宇没有搭理他,把他批阅过的几个公文全都扔在了地上。
“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莫要把我给惹怒了。朕是你的父亲!”端木垒气得汗毛倒竖,目眦欲裂,看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真想一把给他掐死,可是他偏偏没有这样的权利。
端木令宇冷笑。“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你这样的一位父亲。能留您一条命,您应该知足,莫要再把我给惹怒了!否则你就如同秦姬一般!”
端木垒的瞳孔突然缩在了一起,眼神里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恐惧,连连后退了几步,扶着巨大的石柱,险些t瘫坐了下去!“秦姬死了?你杀的!你疯了,她可是大司马的女儿。你怎能如此?”
“不然。”
“你真是疯了,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到底是哪一点随朕,你真是一个疯子,你离朕远一点,快离开御书房!”他又向后方后退了几步,靠着墙壁。
端木令宇看
到自己这个软弱无能,只顾着贪图享乐的父亲,突然有些怒其不争。原先的北魏还能和璃南分庭抗礼,可是现在却远逊于璃南。
都是因为端木垒是一位昏君的缘故,他手管大权的期间,国家经济一度败落,民不聊生。
他疯了?呵,先撒泡尿自己照着镜子,看自己到底是何等模样,再来说他吧。
男子好整以暇,见自己衣服有些散乱,又忽然笑了。“父亲,我确实是个疯子,一定时候我也不介意杀了您。”
“你别过来!朕走还不行吗!”几乎是屁滚尿流了。
他哪里像一位皇帝!
然后就像一只老鼠一般逃窜着离开了御书房。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父亲总是极为不待见他,以前他无比惧怕的父亲,如今境地倒置,倒是父亲害怕他了。
端木垒开始变得胆小如鼠了。
因为他怕自己杀了他,他就这般冷血无情吗?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没有任何情义可言的,他可以杀死任何人!父亲母亲手足兄弟,只要他想,并没有不能杀的对象。
之所以还留着皇帝一条命,也不过是看在他是自己的父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