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到哪去,回家看看去呗。我这带了好些东西,拿去给学生们吃吃,要不你也尝尝。”直接抛了一个袋子到柳若曦身旁。
看来老先生身体还是健壮的很,不然这么多东西怎么弄回来的?虽说是雇了马车回来的,但到底离着正院有些距离。
柳喜三步做两步跑到了陈老面前。这是一直对他孜孜不倦教导的老师,也是令他十分尊重并且爱戴的,“您到底哪生病了?怎么一声都不说就走了。”他看着看着,突然泪眼朦胧要落下泪花来了。
陈朗不明所以。“今天不是不教学吗,我昨日晚间才走了的。我丢了话让林安告诉你们,他忘说了罢!”
薛勇苦笑。“林管家他一直忙东忙西,估计把这事给落下了,我们一群人都在担心你呢,若是还不回来,估计要就要告诉王爷了,全城找你呢。”
陈朗一拍手,“哎哟,这都是什么事呀?幸好我回来了。”而后莫名有些感动。
柳若曦一直想着他还生着病的事呢。“回来了就好,当以为您到哪里去了呢。”
而后又为他听诊把脉,年纪大了什么病都有了,柳若曦通过脉象得知他最近
血压过高。
“是不是整天都晕晕乎乎的?”
陈郎一拍脑袋。的确如此,时常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歇一会儿倒也是好了,不能剧烈运动。
拉着最调皮的那个孩子又是一顿数落。平常上课当中就他写字最不认真又数他最为愚笨,怎么解释也不明其意。仍然不懂知之为不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装,揣着糊涂装明白。“是有些晕晕乎乎的,不都被这一群傻孩子们给气的吗,气得我晕晕乎乎!”
“这是年纪大了!”柳若曦又让柳眉不日盛些药材到安宁侯府,让这里的下人给陈老先生煎上点药。
薛勇的眼神看像柳喜,“谁说陈老先生生病了的?”
柳喜倒也不畏畏缩缩,坦荡荡的站了出来,是他说的,可不就是如此吗?“先生昨日教我们习字的时候鼻子流血了,晚间就见不到他人,这才以为是生病去看病了呢。”
大家都不知道柳喜会如此心细。连教他的陈朗也以为这孩子最是粗心无比,不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那日授课过程中他确实流了一些鼻血,不过只那么一两滴而已,他也背过身没让学生看见,没想到还是被这
柳喜给注意到了。
是一个心细的孩子。
他生性憨直,说的话也是直抒胸臆,思毫不过脑子,想到什么便是什么,也没有特意想打动谁。“夫子,我给你买的红枣和枸杞就放在你歇脚的床头。我娘以前说了吃这些补身子,您多吃一些才能赶快好起来。莫要再被我给气病了。”
而这些少年个个都知道柳喜的娘早就没了,他年少失怙失恃,到最后流落街头,才被武馆的人给收了去。
不免又是一阵唏嘘。
陈老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从来没有哪天比今天更觉得柳喜顺眼过,这孩子每天在课上总是爱到自己的责骂,就连课下之间也遭到自己的耳提面命。
他说话难听无比,最爱骂人,原先对待那些皇子们都不客气,更不会对他们客气了。“夫子谢谢你了。”心底早已柔软成了一片,世间至尊至纯的感情最为难的。
流鼻血是因为上火了,这事倒不是大事,可是老年人一旦是有什么小毛小病可是要上点心的。
需开点清热解毒的方子,让陈朗多服用服用。补品也要跟得上。他天天在这安宁侯府里酒水不缺,身子也就败下来了。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啊。
“您这以后的酒呀,可要少喝。”柳若曦莫名想到牛大军。这厉害的人难不成都爱喝酒,那牛大军也是有两分本事的,面前的陈老先生也是,他们不约而同都爱喝酒,嗜酒如命。
可不就是看他两坛酒才来到了这安宁侯府教这些学生的嘛,要不然自己才不来呢。那种豆南山下的风光,岂不是更让人悠然悠然。不过这些孩子实在是可疼可爱,和他们相处,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山上虽然闲静宜人,可是总归是寂寞。“少喝不了。要是能少喝的话,也不会来你这。”
柳若曦也不气也不恼,毕竟陈老先生就是这个性嘛。“您这段时间身体哪哪出现不舒服大可以跟我讲。我也是会医术的。”这可不是吹嘘,他现在完完全全能够独当一面了。
他已经听别人说了,这云王妃在街上开了一家寻医堂,生意颇是红火,街坊邻居都夸她是女菩萨活神仙了,自己忙着喝酒听曲外加教书,并没有时间到她寻医堂去。
陈朗哈哈一笑,爽快无比:“老头子我当然知道你医术过人,放心,用到你的时候我自然不会不好
意思。”
好久没见到孙子了,这才回去看上一眼。大包小包全都是自己儿子给塞上的,唉,本来想是不带的,唉,好些个学生都在那这呢,都是些贪吃的。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