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碰瓷的在现代的时候见到了不少,没想到古代到被古人玩玩的轻车熟路。
且这大姐来哭起来可真是一套有一套的,自己都说不过她了。
“孩子治好就行了,我不需要你拿什么银票。”妇人突然脸一瘪,手一直放在腿前,她坐在女童躺下的床边,背过身来一言不发了。
柳若曦重新将银票塞到了夫人的怀中,看她那衣服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衣服了,都辨别不出来原先的颜色。
那般发黑发旧,像是穿了好几年的。
她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想尽力的让对方过好一点而已。
“您既然说我们医馆没有把你女儿的病治好,那就全当做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只不过下次这小姑娘的病不能再拖成这样了,真怕来迟了,命就跟着去了……”妇人眼前的清丽女子低下头笑容浅淡,说不出的温暖明媚。
就好像早晨的朝阳一般温暖人心,女人的心忍不住一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自觉中融化了。
在低头看小女儿,睡是正熟了,也不再红得发乌,面色恢复了正常,安安静静的睡在了那柔软的床上。
可是转身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
下。
“女菩萨人好心善,反观我,真不是一个人啊!”妇人突然两巴掌甩到了自己脸上,声音颇大。
柳若曦怕她继续打下去,又拉住了她的手。“怎么还打了自己?力气这般大,你又不是铜墙铁壁做的。”
虽然没有搞清楚,但也不能任凭着他继续打下去吧。
妇人听他这么一说,原本坚毅的脸突然落下两行泪来。她若是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么会干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嗨,小女儿是治不好了,可是大儿子还需钱两谋亲事,要是不给些彩礼,姑娘就没有办法娶进门。
她的大儿子年纪不小了,若是再不娶妻生子那就是一辈子的老光棍了。
索性女儿也治不好了,便拉到这里名气颇大的寻医堂里来讹上一番,名气越大越在乎名声,所以会给些银两将自己打发了。
她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到这里来,柳若曦这样好心给他的小女儿医治了一番,稳定住了病情,又给了她一百银两银票,让自己过得好。
“哎呀,夫人我真的是走投无路呀,家里逼得紧,若不是是因为这档的事情我也不会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情。您能原谅我吗?这银票
我是万万收不得的,我这般污蔑你的名声,给你倒了一盆这样的污水,我还有和脸面拿你这银钱呢,我受之有愧……”妇人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她能看出来柳若曦的发式,是出嫁了的发髻,这才称呼她叫夫人。
柳若曦既然给了她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不是给你的,是给孩子的,我看着小儿颇为投缘,就当就当是给她的见面礼吧,你拿下吧,给她买一些补品。”
“您不要这银票,我这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妇人喃喃地的拿着银票,总觉得千斤重似的。
“是赋税收的很重吗?”柳若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自己对政事不太了解,虽然夫君在朝廷中担任要职,这些却是他不大过问的。
醉心于医术研究之中,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妇人抹了抹眼泪,“今年赋税确确实实比往年重的。”
国富,为什么富,靠的就是纳税收税啊。
“哦?那这是为何呢?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多收税,你是干什么行当的?若是在家务农的,那交点粮食编就行了……”她不相信自己的公公会做出来做出来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
“各个地方,
各个不同的手法,其他地方确实是交一些米面便就成了,可是在我们那里一些米面还是不够的,还需上交银两。”说起那些心酸苦楚,妇人像是越来越起劲了,声音开始变得尖细,情绪起伏不定。
柳若曦拍了拍她的胸口,让她平静一些,能感觉到她言语中的恨意。
柳若曦是一介女子没有什么办法,但她可以说回家说给君慕辰听啊。
夫君在朝廷里做事,到皇上那边说上一句还可以减减轻一下赋税,这样不也算是国泰民安了吗?若是此事得不到解决,那么像妇人一般前来搞破坏的人,可不在少数呀。
国家一向是长治久安,却没想到在偏远的地区发生了这样事情。
越是穷的地方出来的事就是越多,因为有人穷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句话没有带任何的偏颇。古时有词语叫做人穷志短,一个地方落后,目光也变得短浅起来。
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虽然她并不觉得妇人的做法是对的,但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上,这也成了没法子的法子了。
她细细品味她话中的意思,就是有的地方收的比较少,有的地方收的比较多,恰好
她所处的地方收的正是比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