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许嬷嬷叫来?”君慕杰转身对外面候着的小厮说的。
清荷和丽绕不解其意,他们的事为何又叫嬷嬷来啊。
嬷嬷是个奴才,来了能成什么事啊?
小厮三下五除二便把许嬷嬷叫了过来,中间都没有半炷香的时间。
许嬷嬷火急火燎地来也摸不清头脑,王爷好多时候没叫自己了,这么一叫,自己心里也是蛮虚的。
“寻避子药要灌下去。”声音浅浅淡淡的,仿佛并不把说出的话当成一回事。
许嬷嬷本来就不是个木讷的人,他能够能够在宫里混的如鱼得水,如今又能在忠王面前得脸,自然是有她的办法的。
王爷这一句话一出,她便明白个八九分,这是怀了王爷的子嗣了,这个臭丫头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王爷虽说宠着她可没把她宠上天去。
主子的事都敢这般掺和,真是不要命了,真给脸了。
许嬷嬷往下吐了一口唾沫,差点吐到了清荷脸上。她一向是把忠王当成自己的孩子,一眼忠王快要被清荷毁了,差点没了声誉,自然气得怒不可遏:“好啊,你这个不要脸的骚浪蹄子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亏王爷心好,若是换成
一般人,你早就没命了。”
清荷吓了个个半死,她现在后知后觉。立马跪在地上,往前迈了几步,求着君慕辰,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她虽然不是一个良善的人,可这是自己的骨肉呀,都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一直憋着没往外说的,自己心里已经接受了这个新生命,为何一下子把他给扼杀在胚芽中呢?
“王爷不要啊,这可是你的亲孩子,清荷错了,清荷不该瞒着你的。清荷不该不喝那闭子汤的,可是千错万错也怪不到孩子身上去,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还没有喊您一声爹爹呢?”泪眼朦胧已经不能形容清荷如今的样貌了。
她披头散发的,应该是被君慕杰打的缘故,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六神无主,就如同没了生气的娃娃一般。
不提爹爹还可,一提爹爹就来气,他从哪里有了这个孩子?这也能叫自己爹啊!
别给自己添烦了,看她那个样子就是一肚子火君慕杰没由来又踢了她几脚,嫌不够,又补上了几回。
丽娆在旁边看着,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瞪得老大。
她终于明白了,像王爷这般的人物是没有儿女情长
的。与他说这些,全都是自己自讨苦吃,他那般的人物,那般的风华,谁都不放在眼里,怎可能会留情于一个小丫头片子。
而现在便是最好的结局,他没有要了清荷的命去已经是万幸了,她姐妹俩千算万算却算错了王爷……
王爷的心是算不得的,一旦是违背了他,就要受到惩罚,而这一碗避子汤已是最轻最轻的惩罚了。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君慕辰的一句话更如同当头棒喝、一阵轰响:“许嬷嬷,让管家把这两女子发卖出去,本王永远都不想见到她们。”
忠王这句话就是把她们卖到远的地方去,不会是云中城,而是极偏僻的地方,可能是北境,也可能是荒芜的南境,总不可能是在繁华的地段了,因为王爷说了并不想再见到她们了。
这比让她俩死了还难受。这二人怎肯如此?在王府里风不打头雨不打脸,平常也是有人伺候的,还给每人配了两个丫鬟使用,跟一般的主子有什么区别。
虽是现在的生活苛刻了一些,若是换成以前,也是锦衣玉食的供着的,哪里为冷暖而担忧。
“不要啊,王爷,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就饶我们一命
吧。孩子该打的打,千万不要赶奴家走呀。”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清荷断断续续地哭着,见他不搭话,又补充了一句:“奴家们都是满心满眼的向着王爷,若是把我们赶走了,真不知道到哪里谋出路去。还不如一把撞墙死了得了,省得费那么老大事,这样还痛快些。”
这般把话说绝了,以为还能得到主子两分怜悯,哪知忠王连看也不看,长腿一迈便走出了明月居。柳若芸自觉的没有好戏看了,便也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的走。
许嬷嬷动作可也真是快,那边忠王才下命令,又紧赶着把汤药给端了过来,冒着热气泛着药味,闻起来就令人作呕。
丽娆无法阻拦,就算眼睁睁见识着,也没办法去阻拦。
正如王妃所说的那样,自己只是一个奴才,哪里可以跟主子叫嚣。
这些天都是忠王给她俩脸了才能如此放肆,如果早知道结果是这般,她们就是忍辱受屈也不干这般的蠢事。
清荷面白如纸,说什么都不把那汤药给喝下去,还险些把许嬷嬷推倒在地。
这才挤出来空,省出嘴巴和自己的好姐妹诉诉苦:“好
姐姐,你总不该看着我这般喝下毒药吧,你且救救我吧。”
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