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比云王更早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忠王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为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他想得到储君之位,已经想的快要疯魔了。
皇上的话,百官们心里自然有杆秤,已明白了皇上话里的意思。
有几位摇摆不定的已在暗中向云王示了好,都投在云王这里,若是把忠王逼到绝路上,保不齐他会干出什么难以估计的蠢事来。
那就需要君慕辰好好提防提防了。
李府设宴招待大官,名义上是李渊的好友,实际上全都是云王的拥护者。李渊也没有忘了宴请云王,只期望他能赏个脸,回来商讨一下政事。
君慕辰倒也没有爽约,便应约参加了。
他不喜歌舞升平之宴会,所以这场饭局简化再简化就连歌舞也没有,就是一群人在旁边吃吃饭,说说话罢了。
云王素来不喜欢弄什么形式主义。
他不是忠王,就是吃个饭,旁边也要有一群舞姬在旁边助兴,甚至还要杂耍等一些供人取乐的玩意儿。
众人说着寒暄客气话,见云王姗姗来迟,纷纷高举了酒杯说是要敬云王。
君慕辰看他们个个兴致高涨,也一杯回了过去
。
不甚爱饮酒,却是个酒量极好的男人。
兴到酣处,也是几杯酒下肚,众人也敢说些心里话,也不藏着憋着了。
不过大官还是有些犹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把眼神集中在李渊身上。
“本官觉得不过,就向皇上请愿说封您为储君,如今皇上已到中年,该立储君了,亦不是逼着皇上,这也是皇上的弦外之音呀。”李渊说的头头是道。
他也想把这事情给尘埃落定下来,众人的心才能安了。
这些个刚加入云王阵营的,心里虽然归从了君慕辰,但是还是有些不安的。
他储君之位真的定下来了,那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心中才没有这颗重重的石头。
君慕辰凝起眉心,状作思考,他们说的这方面自己没有不是没有在想。
然他心中有个“孝”字压着他,父皇为他做考虑,他也当为父皇做考虑才行。
若是真的将此话提了出来,楚家那边会如何作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楚老的号召能力之强,令他也有些望尘莫及,然他希望忠王自露马脚,让旁人找到缺处。
不然这样一下把嫡长子打落尘埃之
中,反而扶正他一个庶子,有些说不通、理不明白。
他只要找到对方一个大大的错误,再直接将他告发,这下子百官包括天下之人,也必然没有异议了吧。
“各位大人如此偏袒于我,本王也不好惺惺作态,只是此时真的不是最适宜的时候。”父皇可能太高兴了吧,竟然在那种时候下说起了糊涂话。
今日在饭局之中来的都是说话不用藏私的人,也是极为拥护他的大臣们。
“云王何意?如今不是时候还要等哪个契机,倘若真的要等忠王声势壮大起来之后,你我分身乏术,再无可以掀翻他的能力,到后来想翻身可是难上加难!”崔零玉激动的连旁边的筷子也弄掉在地上。
旁边的奴仆有眼色的又换上了一套新的。
李渊拍了拍桌子,叫他莫要这样同云王说话,云王再怎么样也是他们的头,这当下属的须得头听头的话,哪有下属跟头叫板的道理。
虽他一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尊重云王的打算了,毕竟他绝对要比自己头脑好多了,只是自己姑且不明白他的意思罢了。
“诸位大人难道真忘了楚家人的背景吗?本王已经打听
到他正在召集世家。”有名的世家都被他汇聚到了一起,掀起的海浪,定是一般人招架不住的。
父皇若把这储君之位给了自己,世家绝对要掀起一场风波会打着匡扶皇室的名号参加到这场皇位争夺中。
这个是他和忠王之间的事情,他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掺杂起来。
外戚干政是哪个朝、哪个代都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外戚干政的缘故,在璃南之前的那一国就因为此事而灭了国。
他不希望璃南会步这样的后尘,自己以后当上太子之后,第一个要打压的就是楚家。
非他是皇后的母家,而是因为他声名太甚,直接助长了世家们的嚣张气焰,父皇这些年拿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直接把他们迁出了云中城,哪知道他们在金陵地区又活跃起来。
这几年闹得沸沸扬扬、没办法,才在近些时候又把他们接到了云中城来人,而这样来来去去,总没有一个能够落实的法子。
“岂有此理,世家本来就不属于朝廷里的人。这些年把他们惯宠坏了,竟然还想掀起风波。直接告诉了皇上,一并打压他们,要他们如此放肆!”
这些位大人
也是气不过,世家们的气焰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