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没想到连你也这么心狠,我算是看错你了。”
“当年就不应该带着你一起玩。”
一群人围了上来,愤怒的瞪着他,大有直接把许夜掐死的意图。
他们知道白浔的厉害,奈何不了对方。
便把怒火转移到看起来更加孱弱的许夜身上,威逼利诱:“你现在改口,我们就放过你。”
“否则,别怪哥哥拉着你一起陪葬。”
许夜是谁,能被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吓到。
于是,
“嗷~”的一声,最先说话威胁的那名同学脸蛋上迎了一巴掌,头直接飞了出去。
这招杀鸡儆猴十分管用,房间内沸腾的人声霎时被平息。
众人呼吸一滞,露出绝望的神色。
完了,这两人都变得这么厉害,还有他们的活路吗?
不,有的。
那个叫黄莺的女人眼睛滴溜溜的转,开口:“白浔,当初你奶奶去世,许夜也脱不开关系……”
“奶奶,去世?”
许夜将这两个词连在一起,嘴里反复喃喃。
像是打开了某种阀门,来时路上被倒入一半的记忆,有了续集。
仍旧是在葬礼之上,白色的绸布散落在教堂每一个角落之上,每个人看来表情都很哀愁。
由于事态影响扩大,几个记者拿着设备到处咔咔拍照,镜头怼在前来慰问的领导身上,热血演讲的老师脸上,他们们则一边拍照,一边在台下拿着个小本本记录着什么。
现场空前盛大,看起来完美的不像话。
然而,在这宏愿的背景之下,许夜独自走出葬礼,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老人一手拄着拐杖,脸庞透露出几分熟悉感,将许夜悄悄带到一个四周偏僻的地方。
“小夜,你告诉我,白浔到底怎么死的?”
“学校告诉我的答案是自杀。可我自己的孙子自己了解,他那么乐观,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杀呢。”
“上个月还屁颠颠过来跟我说要考上大学,带着我去城里享福呢。”
见许夜还有些犹豫,老人苦苦哀求:“你就告诉奶奶吧,算我求你了。”
连日来的愧疚,外加对好友的哀思,让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终于绷不住了,一股脑将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呜呜呜的抽咽声传遍附近,就像是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少年人将憋着的情绪完全抒发出来。
老人捂着胸口,她没有哭。
或者说,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眼泪已经流干了。
真的很神奇,人在极致伤心的时候,反而不会选择哭泣。
手里的拐杖不自觉扬起,老人退后两步,声音苍老又坚定:“岂有此理,我跟他们拼了。”
“我的孙子,不能白死……”
趁着那些记者还在,老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着葬礼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躲在石头后面偷听的黄莺,慌乱的跑了出去,比老人的脚程不知快了多少倍。
视线回转,饭店包间里,黄莺恨恨的说:“我们原本不打算对你奶奶动手的。”
“要不是许夜多嘴,非要把真相告诉老人家,我们害怕事情遭遇败露。也不会半路截住你奶奶。”
许夜顿了顿:“你们亲手把人杀了?”
“怎么会啊,杀人多可怕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把人绑在了野地,想着等那些记者走了再说。”
“可惜她太脆弱,第二天我们到的时候,原地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以及几根野兽的毛发。”
一直守在直播间外听故事的观众:“……”
“这和把人杀了有什么区别?”
“难以想象啊,一群初中生,合起伙来,竟然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这有啥想不到的,建议楼上看一本叫做乌合之众的书,大多数人对是非没有观念的,行为跟着大众走。”
……
黄莺脸色精彩,手指着许夜:“所以说,要论谁责任大,他才是罪魁祸首。”
“你要是把他杀了,我们所有人心甘情愿任你处置。”
她算盘打得挺响,面前的两人,许夜和白浔看起来都挺厉害,两人打一架,说不定就两败俱伤了,留给他们有机会逃跑。
可惜注定要失望了。
许夜已经得知事情的全部经过,他猜测出副本的通关方法,是需要求得白浔的原谅。
这不是嘴上干巴巴的几句道歉能够解决的。
许夜从背包掏出妈妈的菜刀:
“我愿意为我做过的事情承担相应代价。”
“你疯了!”
在黄莺等同学惊恐的目光中,那把菜刀毫不留情的朝心脏刺去。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