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这样就好了，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
在他眼里，生物有两种美。
第一种就是如霜玉，白浔这种姿容倾国倾城，单单一个人站在那里，就能让路过人停下专门感慨：大自然竟然能孕育出如此惊艳的容貌。
但显然皮裤女没达到这个层次。
既然无法做到极致的美，那就换一种方法，伤痕深入进骨头，皮肉一块块裂开，鲜血流出，永远无法愈合分白肉……
这也是一种美，堪称艺术品！与第一种“美”相媲美。
“你……”
皮裤女见自己最在意的脸居然被毁了，当场气疯了。
“我要杀了你。”
她转身，想要动员身边的人一起上，结果发现，大部分自己平时中意的下属，身上都干干净净的，没怎么挂彩。
而平时自己不太满意，觉得蠢笨的下属，全部趴在地上。
尤其是断臂男，已经跑到了门口，看样子准备随时逃跑。
“给我滚回来！”皮裤女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平时最看重断臂男，还花了大代价，第一时间给他治疗手臂。
断臂男不动。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报答公会的。”皮裤女咬牙切齿：“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过来，别怪我回头把你赶出公会。”
断臂男不为所动，死死扒着门框。
“姐，你饶了我吧。”
“我怕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也许我真如许夜444说的那样，就是个废人。”
“姐，你别把希望放我身上了。回头我的作用，也只能在房间里，多费费力气了。”
“你……”
“窝囊废！”皮裤女见他怂的理直气壮，当场恨的要死。
她没办法再动许夜，把所有的气撒在断臂男身上，挥舞的鞭子抽了上去。
一场混战，最后以戏剧性的方式半收场。
许夜双手插进兜里：“看吧，我都说了，天天把时间花在无用的社交上面，没什么用。”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圆滑的人际关系，都要退让。”
没有人会为了所谓的“关系好”，关键时刻拿命来为你买单。
你所在意的“圆滑”“相处真好”，只是建立在大家有共同的目标，且没有大的利益冲突情况下所形成。
一旦稍微发生点意外，这栋用“关系”铸成的大楼，就会飘摇晃动，甚至直接倒塌。
不管你经营了它多长时间，用多大的力气去盖这座楼，都不能改变结果。
因为从一开始，楼的地基就没有打稳。
……
房间内一片混乱，
每天领着公会工资的老油条们最会审时度势，他们担心自己的安全，转头去找白大褂：“医生，你不管管这家伙吗？他是来阻止你动手术的啊。”
“就是，伤害我们也算了，重要的是，他破坏了你的生意。以后谁还敢来找你消费。”
不得不说，比起皮裤女来说，这帮混子是更加聪明一点的。上忽悠的了领导，下欺负的了老实人，现在还妄图说服医生，和他们一起对付许夜。
白大褂点点头，看向许夜。
他双眼通红，像是见到了苦寻多年的传世珍宝。
除了惊喜，他眼里还有喜爱，受惊，势在必得……等等复杂的情绪。
白大褂一开口，声音温和中带着祈求：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手术研究，我可以把这些人全部杀了送给你。”
什么？
这老头说什么鬼话。
其它人都惊了，悲催的看向许夜。
“够吗？”白大褂小心翼翼的询问。
有点像征询女朋友能不能复合那味儿了。
“够个屁。”许夜烦躁的挥开他伸过来的手：“就你那点破烂手艺，还想用在我身上，你配吗？”
许夜嗤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眼前这个看起来五十来岁，实际年龄不知，穿着白大褂的家伙，许夜认识。
不正是柳宁浩给自己看的照片里的人嘛。
别说，ai是个神奇的东西，做出来的照片至少和这家伙有八分相像。剩下两分……柳宁浩也不是画师，他只能尽力和ai描述出自己师傅的长相。
“破烂手艺？”
白大褂苍鸿一生问诊无数，治人和下毒都有。
他遇到的所有人里，有恨他的，感谢他的，爱慕他的，恨不得他祖宗八辈死光光的……总之很多，但从未有人说过他手艺不好。
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愣住了，竟然没反应过来。
苍鸿笑了：“小朋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否则会显得自己很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