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瞟到侧妃脸色惨白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她现在害怕极了,未知的事情走向让她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连带着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君泽辰为帝几十载,最擅长心理博弈,审问人自然要在对方心理防线最薄弱的时候,所以便一直沉默不语,营造出令人压抑的氛围。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安顺带着李太医匆匆进来了。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李太医躬身行礼,神色略显疲惫。
“过来看看侧妃为何头疼。”
君泽辰眼神一刻也未从苏婧瑶身上移开。
李太医今晚值夜,睡在太医院,被安顺从床上急匆匆地拉来,一路上心惊胆战,还以为是太子出了大事,没想到是侧妃。
但是他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连忙提着药箱快步走到床边,随后拿出丝帕放在侧妃纤细的手腕上,开始认真把脉。
李太医皱着眉头,神色愈发凝重。
脉数增多,脉搏急促,不太好呀。
接着,他又详细地问了些侧妃的症状,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妙霞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五一十地解答着。
“把安神汤端来我瞧瞧。”李太医严肃地说道。
妙霞赶忙端来,李太医伸出手指沾了一点,轻轻放入口中浅浅尝试。
随后,他的脸色变得更为严肃,“殿下,这安神汤中有夹竹桃的汁液。”
“若是侧妃喝了这个,有头疼的症状是正常的,幸好并未饮多少,夹竹桃汁液带毒,喝多了会极为危险。”
妙霞听到夹竹桃三字,眼中闪过愤怒,立刻向君泽辰禀报:“殿下,现在正是夹竹桃盛开的季节,主子喜欢夹竹桃盛开时的艳丽景色,便让花房送了不少来。”
“但是花房的宫人都千叮咛万嘱咐过这花只能观赏,切忌食用,没想到水凝殿竟然有人以此花谋害主子。”
“青雉,这花你打理过,这安神汤也是你生火看着,是不是你,谋害主子!”
妙霞又突然转头对着青雉怒声呵斥,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青雉颤抖着身子抬头,满脸惊恐,“奴婢没有害过主子,奴婢什么都没做过,这不是奴婢做的。”
一边说一边拼命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不一会儿就红肿了起来。
她只是听从太子妃的吩咐去画眉居请走殿下,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是太子妃还派人给侧妃下毒吗?
太子妃是要她做替死鬼吗?
君泽辰丝毫没有理会青雉充满恐惧的求饶。
“李太医,你先给侧妃开药,她现在头疼得厉害。”
君泽辰放在她太阳穴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稍稍松手,她便会浮现出痛苦之色,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是。”
但是,李太医又面露犹豫,欲言又止,“殿下,侧妃她”
“侧妃怎么了?”
君泽辰最见不得这些太医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的烦躁愈发浓烈,声音都加重了些。
“侧妃她体内似乎有避孕药物。”李太医硬着头皮说。
“你说什么。”
君泽辰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
从她入东宫三个多月,君泽辰就只宠幸了她,原以为她不曾怀孕是还小,加上觉得怀孕之事得靠缘分,也不曾怀疑其他。
但是!
她难不成入东宫后就被人下了避孕药物?
所以一直不曾有孕?
是谁?
凌悦从苏婧瑶入东宫后就处处针对她,更是雷厉风行,掌管了东宫内务,有机会并且有目的的只有凌悦。
“安顺,给孤查,水凝殿只要是侧妃的贴身之物,都给孤仔细排查,为何侧妃体内会有避孕的药物。”
君泽辰声音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殿下,侧妃体内的避孕药物不算多,但是从脉象上看,也是吃了有一段时间了。”
李太医继续小心说道。
君泽辰的脸色愈发阴沉,双唇紧闭,并未说话。
“殿下,微臣先去给侧妃准备缓解头疼的汤药,解了夹竹桃的毒。”
李太医说完,便匆匆退下。
君泽辰这才将如寒冰般的视线放到青雉身上。
“安顺,将人带去慎刑司,严加拷打,不吐出点儿什么,别让人死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让人死了,可此刻看青雉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没有给侧妃下毒过。”
青雉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声音凄厉而绝望,恐惧的眼神仿佛在祈求着最后的一丝怜悯。
她拼命地挣